清光绪中富察敦崇著《燕京岁时记》,于六月中记冰胡儿曰:
京师暑伏以后,则寒贱之子担冰吆卖曰:冰胡儿!
胡者核也。
又七月下记菱角鸡头曰:
七月中旬则菱芡已登,沿街吆卖曰:老鸡头,才下河。
盖皆御河中物也。
但其所记亦遂只此二事,若此书则专记货声,描模维肖,又多附以详注,斯为难得耳。
著者自序称可以辨乡味,知勤苦,纪风土,存节令,此言真实不虚,若更为补充一句,则当云可以察知民间生活之一斑,盖挑担推车设摊赶集的一切品物半系平民日用所必需,其闲食玩艺一部分亦多是一般妇孺的照顾,阔人们的享用那都在大铺子里,在这里是找不到一二的。
我读这本小书,常常的感到北京生活的风趣,因为这是平民生活,所以当然没有什么富丽,但是却也不寒伧,自有其一种丰厚温润的空气,只可惜现在的北平民穷财尽,即使不变成边塞也已经不能保存这书中的盛况了。
我看了这些货声又想到一件事,这是歌唱与吆喝的问题。
中国现在似乎已没有歌诗与唱曲的技术,山野间男女的唱和,妓女的小调,或者还是唱曲罢,但在读书人中间总可以说不会歌唱了,每逢无论什么聚会在余兴里只听见有人高唱皮簧或是昆腔,决没有鼓起喉咙来吟一段什么的了。
现在的文人只会读诗词歌赋,会听或哼几句戏文,想去创出新格调的新诗,那是十分难能的难事。
中国的诗仿佛总是不能不重韵律,可是这从哪里去找新的根苗,那些戏文老是那么叫唤,我从前生怕那戏子会回不过气来真是“气闭”
而死,即使不然也总很不卫生的,假如新诗要那样的唱才好,亦难乎其为诗人矣哉。
卖东西的在街上吆喝,要使得屋内的人知道,声音非很响亮不可,可是并不至于不自然,发声遣词都有特殊的地方,我们不能说这里有诗歌发生的可能,总之比戏文却要更与歌唱相近一点罢。
卖晚香玉的道:
嗳……十朵,花啊晚香啊,晚香的玉来,——一个大钱十五朵。
什么“来”
的句调本来甚多,这是顶特别的一例。
又七月中卖枣者唱曰:
枣儿来,糖的咯哒喽。
尝一个再买来哎,一个光板喽。
此颇有儿歌的意味,其形容枣子的甜曰糖的咯哒亦质朴而新颖。
卷末铺肆一门中仅列粥铺所唱一则,词尤佳妙,可以称为掉尾大观也,其词曰:
喝粥咧,喝粥咧,十里香粥热的咧。
炸了一个焦咧,烹了一个脆咧,脆咧焦咧,像个小粮船的咧,好大的个儿咧。
锅炒的果咧,油又香咧,面又白咧,扔在锅来漂起来咧,白又胖咧,胖又白咧,赛过烧鹅的咧,一个大的油炸的果咧。
水饭咧,豆儿多咧,子母原汤儿的绿豆的粥咧。
此书因系传抄本,故颇多错误,下半注解亦似稍略,且时代变迁虑其间更不少异同,倘得有熟悉北京社会今昔情形如于君闲人者为之订补,刊印行世,不特存录一方风物可以作志乘之一部分,抑亦间接有益于艺文,当不在刘同人之《景物略》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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