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现在是猫儿吃糍粑,脱不了爪爪,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当下只得不置可否,淡然道“算是吧,其他友正在:。”
叶甜瞪大眼睛“我不信如果是二师兄我还相信,你我不信”
容尘子递了汗巾给她擦拭脸上的水迹“小叶,别和她一般计较,在师哥的面子上。”
叶甜的眼中泛出隐隐约约的痛楚之色“师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你说要一心向道,尽断儿女私情”
容尘子打断她的话“世事多变,无法预料。
你一路赶来也累了,先歇着吧,师哥晚些时候过来你。”
叶甜冲到他身边,然而她从小深受礼教,实在不敢逾越,只得在他面前站定“师哥那妖女一见即非良善之辈,你的体质本就容易吸引妖邪,你就不怕她是别有居心”
“先歇息吧。”
容尘子语声温和,却明显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他步出房门,轻声叮嘱。
再回到卧房时,那大河蚌已经吃饱了。
清玄给她的主餐本来就多,每日里都将她喂得饱饱的,是以点心她也就只吃了一半。
容尘子将桌上的糕点全部收在食盒里,自有弟子进来将食盒收去、把房中打扫干净。
待人都退了出去,容尘子这才在榻边坐下来。
河蚌美人侧卧,连瞅他一眼也不曾。
容尘子也不以为意,他闭关这几日,原本散乱的元神竟然已经全部归拢“上次的事是贫道不对。
贫道闭关,也是希望能静下心仔细想想两全之策。
你毕竟是凌霞山一带的海皇,如果你想要回海里去,容尘子拼却身家性命,也定然替你除掉作乱的祭司。”
大河蚌这才开始有了点兴趣“他在海里面,术法又属水,你们道宗也只有倚仗避水珠下去,你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他和他的同党”
容尘子神色坚决“贫道粉身碎骨,定然说到做到”
大河蚌偏头想了一阵“海里生活也无趣得紧,如是本座不愿再回去呢”
容尘子微微垂下眼睑,面色发红,声音低若蚊吟“如是你不愿再回海里,贫道愿终身饲养。”
大河蚌伸伸懒腰,黑色如墨一般流淌“终身饲养是什么意思”
容尘子移开目光“就是终身饲养的意思。”
大河蚌将头搁在他膝上,他微微一怔,没有避开。
她的长发如同最柔软润滑的丝绸锦锻,长长地铺散开来,容尘子没有正视她,却在凝神细听她的话。
大河蚌表面波澜不惊,心下却大为诧异上次被他日了,虽然恼火却也不算白费功夫。
当时她能感觉到渗进他元神之间的杂质,将他一片清明、无懈可击的魂识撕拉出一道缺口。
如今他不过闭关数日,这道缺口竟然被完全修复。
道经邱祖语录曾有云心能造形,心能留形,一念一动为一劫,迷昧刹那万劫,悟者万劫刹那,心上本无岁月。
又有经云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不役于人。
只要他心上有这么一个缺口,就如同堤有一孔,早晚能钻出一个大洞。
但如今他似乎已经将这个细微小孔给堵上了。
这是什么功法尼玛,可不要白白被日了才好
大河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那就终身照管吧,海里无聊死了,还天天被海妖们烦着,还是在清虚观里安生。”
容尘子眼观鼻、鼻观心“决定了”
河蚌翻了个身,体态慵懒“嗯,其他友正在:”
夜间,容尘子怕她再和叶甜起争执,命弟子将饭菜送到房里。
那大河蚌下午刚刚吃过,这会儿不是很饿,只吃了七碗。
趁她吃饭,容尘子去了叶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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