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狸,跑不掉的是你。”
半开玩笑般的嘟囔了一句后,陈子涉又轻轻叹了口气。
本以为强行扭转大泽乡起义,就能改变半年后兵败身死的命运,可现在有诅咒在身上,他依然活不过半年。
“难道这是陈胜既定的命运吗?”
胡乱猜测一番,陈子涉有些心烦意乱,他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情绪后,这才审视起吴广等人的现状。
附着于他们身上的意志碎片离开后,民夫们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他们瘫倒在地上,不少人身上还带有不轻的伤。
这些伤主要来自将尉们的砍杀,以及托鱼者舞蹈时,过度扭曲带来的骨骼肌肉撕裂。
在此之前,他们陷入狂热情绪,忽略了这些伤痛。
而此时即使尚在昏迷中,不少人依然眉头紧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吕臣正费力地将几个叠在一起的民夫搬开,以防他们因相互碾压导致伤势恶化,或窒息致死。
陈子涉就近将两个昏迷的民夫提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在他的帮助下,倒地堆叠在一起的民夫们很快被完全分开。
做完这一些,吕臣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了地上。
环顾周围,吕臣眼中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恐惧,他想不通,为什么短短一夜间,好好一支戍边队伍怎么就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陈子涉沉默看了他片刻,而后转身向着远离大泽乡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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