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办了!
许以高官厚禄把他挖过来!”
晚上,范雎和随从们住“通铺”
正在闲聊,忽然传舍吏在门边招手:“范先生出来一下。”
范雎来到院中一看,不认识,那人却非常热情地拉住他的手:“走,咱们去喝一杯!”
不由分说,硬把他带到一个门面不大,也很僻静的酒馆中,分宾主坐下,待店家送上酒菜后,挥手让他下去,这才一笑:“实不相瞒,我是齐王派来的,他实在喜爱您的才能,想让您留在齐国,您在魏是什么职位?”
范雎一笑,没有回答。
“估计他们也不会重用您,到齐后将封您为上卿,参赞国事,至于待遇么,可想而知。”
范雎叹口气:“条件优厚得我连做梦都不敢想,但我妻儿、祖坟都在大梁,信陵公子也待我不薄,怎忍弃之而去?对不起,范某有负大王美意,实在不能从命!”
那人还要劝,范雎把一杯酒泼到地上:“吾意如此酒!
请代我向大王道歉!”
起身而去。
使者回报,君王后叹道:“此人终非池中物,虽不肯投也要跟他建立感情!”
因而又派人赐黄金百镒及牛肉白酒等食物,范雎谢绝了黄金,但人家既然是出于“友好”
,自己也不能不给一点儿面子,留下酒肉与“使者团”
的人一同分享。
后来,范雎入秦掌权后,果然一直没对齐展开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使齐享了数十年太平。
应该说是圆满完成任务,回去一定能受奖赏,但齐王只给范雎黄金、酒肉,自己不过跟着“沾光”
,却让须贾心里不舒服,所以向魏齐汇报时,他省略了范雎同齐王“廷争”
,换为自己的“功劳”
,却把齐王“所赐”
告诉给魏齐。
魏齐一听就眯着眼睛盯住他:“你说,齐王为什么无故给他厚赐?”
“……”
以须贾的头脑,还真想不出原因。
魏齐咬着牙:“肯定是他向齐王泄露了魏国的机密,齐王才给他奖赏!”
他心里想的更远:无忌小儿,你的“贤人”
是奸细!
看你还有什么脸在人前比比划划?
在“见风使舵”
方面,须贾的脑子转速很快:“对!
对!
他一定有泄密行为!”
但他泄了什么“密”
呢?让他自己交代!
相府大堂,魏齐高倨正中,两旁陪坐各级官员,须贾侍立其后,堂下柱上,绑着一个赤裸上身,已经血肉模糊的中年男子,两个打手,挥舞用水浸过的皮鞭,一对一地朝他身上猛抽,那人却一声不出,只咬牙硬挺……
魏齐用只有“相国”
才具备的那种威严的目光,逼视着堂下被拷打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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