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的义兄叫范雎,单字“叔”
,出于客气,一般情况下大家就唤他“范叔”
,为人能言善辩,颇有计谋。
在魏国中大夫须贾门下为客,信陵君跟他接触过后非常欣赏,因而结为朋友,也有“挖墙脚”
之意。
可惜范雎认为“贫贱之交不可忘”
而不肯“改换门庭”
,于是信陵君又向魏王推荐,说他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才。
不料魏齐说什么也不肯接受,还振振有词:“昔我文侯昭训:任人唯贤不以亲,未必公子所交都是贤人!
如果凡信陵的人都得重用,这个相国我不干了!”
最后还是魏安釐王怕卷了弟弟的面子以后关系不好处,勉强劝着安排到须贾那里当个一般随从,说着是“有了成绩就提拔”
。
愍王被害,太子法章改名换姓流落到莒,在太史敫家做佣工。
太史小姐慧眼识人,知其非凡,便与法章私定终身;复国后,法章立为襄王,太使小姐便成了有名的“君王后”
。
她聪明多智,毅于决断,秦王曾送来一付“玉连环”
请她解开,她冷冷一笑:“这有何难?”
取过锤子一下击碎:“交给大王,解开啦!”
齐襄王内有“君王后”
主持,外有田单辅佐,励精图治,国势日盛。
魏曾是“伐齐联盟”
的积极支持者,看到赵国已同齐恢复关系,魏安釐王感到自己也应向齐国表示“友好”
,起码可以减少日后的麻烦,派须贾使齐。
惯例要有副使,范雎曾是须贾的门客,二人熟悉,就派了他。
因为愍王伐宋时曾欺魏、楚,所以齐、魏积怨很深。
从感情上一时也转不过弯子来,齐襄王看了国书,态度极其冷淡:“当年魏追随乐毅左右,破我家园、灭我社稷,是多么仇恨齐国?今见寡人复国,居然又来谈‘友好’是出于真心吗?”
须贾自己就参加过对齐作战,没少干挖坟扒庙的坏事,今受齐王责问,不禁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哈腰地朝上拱手,似在谢罪。
范雎一看这么下去不但完不成任务,还有损国家尊严,被天下耻笑,只得挺身而出:
“大王,由于历史的原因,齐、魏之间确曾有过不愉快的‘过去’,但敝国君认为只有和平相处才是人类的希望,所以摒弃前嫌,愿与齐共建美好未来!
您也就不必再戚戚于往事了,如果都那么心胸狭隘,则芒卯十万大军荡然无存,魏就回忆不起来了吗?
臣以为成大业者能顾大局、向前看,多结友而少树敌。
当年六国皆曾从燕,您拒绝魏的友好,必将引起其他各国的疑虑不安而使齐继续孤立,您以为对齐有好处吗?从这一点看,跟燕国您都应该恢复友好!”
有劝告、有批评,指出利害关系,也提出了善意的建议,齐王听了,频频点头,尤其是最后几句,竟让他悚然而惊:我是应该调整齐的外交方针了!
于是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卿言极善!”
痛痛快快地签订了“友好条约”
。
回到后宫,齐王把范雎所言讲给君王后,君王后点头:“我也偷听过了,这是个人才,他在魏任何职?”
“没职,只是正使的临时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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