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的经济状况总不太好,每逢困难到只能喝野菜粥时,他总是与宾客们一起吃,以示“同甘苦、共患难”
。
这天正在吃晚饭,信陵君照例和大家在蓆篷里共餐,侯嬴和朱亥突然来访,按中国人的习俗,见面先问:“吃饭没?”
侯嬴笑笑:“事急,还真没顾得上。”
信陵君忙叫人再端两盆粥来,侯嬴说:“那就找个僻静地方,咱们边吃边谈。”
说着来到一个角落坐下。
偏有一位新来的门客喝着黑乎乎的菜粥心里不舒服,但大家都一样也不好说什么。
朦胧中忽见公子与侯、朱躲在旮旯,意在避人,更加有气,忍不住便大声嚷:“什么上下都一样啊?来了‘贵客’就猫起来吃香的啦!”
离的并不远,信陵君听了不觉一愣:“无忌赤心待人怎么还是受到猜疑?”
就要站起来,侯嬴一把拉住他:“什么心肠的人都有,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朱亥却不同意:“此事如不挑明,会影响到公子的名誉和威信,请他来看看。”
信陵君走到那人面前,虽然心里有气,却仍保持着礼貌:“尊兄可是怀疑无忌两样待人?”
那人本是因为这几天伙食标准降低,冒几句“臭炮”
放放怨气,没成想真把公子招来,一时难下,不过也不害怕,蹭地站起冷冷地说:“在下素闻公子以平等待天下士,所以才来投奔。
不错,对今天的事抱有怀疑!”
信陵君一指角落:“请您看准,两位客人还坐在那儿,杌上的粥盆也没撤换,咱们验证一下,可有两样?”
三个盆里的粥,也是那么黑乎乎……
那人一声长叹:“某入君子之群,却以小人之心度之!
惭愧啊,还有什么脸见人?”
说着拔剑自刭,公子阻止不及,抚尸大哭。
侯嬴让闻讯赶来的管家在门客们的帮助下备棺装殓,让朱亥把公子拉回角落坐下劝道:“老夫刚才不让公子与他理论,就知道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一旦发觉自己错了,羞愧难当,便要以死谢罪。
咱们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让他搭上性命?朱亥啊,你虽智勇双全,可还欠修养啊!”
见公子和朱亥都面有愧色,忙又说:“这件事过去了,咱们还是议大事吧。
孟尝君辞官后离开齐国,目前去向不定,听说有意投魏,您估计魏王将以什么态度待他?”
“这……”
信陵君很为难。
“我知道,楚、魏不仅仇恨齐王,也迁怒于孟尝君,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背信弃义的责任应由齐王负责,孟尝君也是无辜受害者,所以他才一怒而背齐,抛弃祖宗家庙投奔别国,可知他对齐王所恨之深,因此……”
侯嬴老了,不得不喘一口气:“他到魏国来,你们不但不能以他为仇怨,更不能以他为一般失势政客来对待。
你要向大王建议重用他,最好委以相国之重任,以他的人格、威望和能力,到任何一国都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魏不能错过个机会,而且,公子你也应该以他为榜样,不能只沾沾自喜于养了多少门客。”
在侯嬴和朱亥的建议下,信陵君与魏王商定:用国君的规格迎接孟尝君,当场即聘为相国,给予丰富待遇,所养门客的开支由国家负担。
当然他辞相时又散走不少,但对再回头的他决定不再接待,他“养客”
已经养“累”
了。
齐湣王灭宋后,气焰之盛、如日中天。
秦王投其所好,与他约定,同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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