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摇摇头说:“没有,我全程都盯着,他先把包放到行李架上,然后从腰间抽了个布条,在他包上绕了几下,也捆在了行李架上,就下来了。
后来,没一会,他过来说找着座位了,就又把他的包取下来,就走了。
我盯着没错过眼,我们皮包一直就好好的啊。”
听到这里,二大爷心里明白了,如果是这中年人偷的,那他们绝对是碰到扒手界的高人了。
这些人练得一手障眼法,技术好的,能当着你面收放东西,都让人无法察觉的。
车厢里,这时候都议论开了。
二大爷对这两人说:“赶紧去找乘警来,你们挨个车厢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和东西。”
就这样,乘警在知道三号车厢丢了重要东西后,非常配合的带着那个年纪大的,挨个车厢搜。
当搜到二大爷他们这节车厢时,年纪大的那位已经脸色发白,一脸沮丧,看的出是还没找到。
他看到二大爷后,眼光闪烁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继续跟着乘警走了。
几个小时后,列车到了首都西站,这次出站特别缓慢。
二大爷在出站口,看到了那两个失魂落魄的男子,他们正挨个查看出站的行人。
当轮到二大爷时,年纪大的那位开口说道:“同志,谢谢你帮忙啊,能不能留个联系地址啊,回头可能会找你问点情况什么的。”
二大爷点了点头,后世找现场证人录个口供什么的很正常。
于是把谢青磊家的地址留了下来,就带着老婆孩子丈母娘离开了。
到家后,大家先把挡灰的罩布揭开,给屋子透了好一阵气,这才轮流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谢青磊就出门了,她今天要去看看老战友,再把补贴领了。
而朱芸兰则带着高大峰去她的几个老姐妹家中拜年去了。
二大爷无所事事,干脆在家做卫生。
下午四点时分,他正围着围裙洗洗擦擦呢,忽然有人敲门。
他手里拿着拖把,把门打开,两个表情严肃的公安堵着大门,开口说道:“同志你好,请跟我们走一趟。”
二大爷一看,都乐了,怎么着,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也懒得啰嗦,把围裙解开,拖把放好,穿上出门的衣服,给谢青磊留了个字条,就跟着这俩人走了。
车子开到了某个院子里,那院子还没挂任何招牌。
进屋一看,三堂会审的架势。
屋里唯一认得的就是列车上那个年纪大点的家伙。
二大爷朝他一歪嘴,冷笑了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很嚣张嘛!”
这时候屋里一个官员皱着眉毛发话了。
二大爷看着大家都坐着,就他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心里也冒了火起来。
老子一时烂好心,想着国家的事情,怎么都该帮一帮,结果倒好,我成嫌犯了。
“我该是什么态度?跪地磕头吗?”
二大爷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
那个官员正要发火,旁边一个戴着眼睛的人站了起来说:“同志,由于情况紧急,大家都有点上火,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都是想尽快解决问题,这才……”
二大爷看了看这位眼镜兄,心里冷笑,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技术真不错啊。
于是开口说道:“先说说你们找我干啥吧?”
大家互相看看,列车上那个年纪大点的慢吞吞站起来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第一,你为什么会关注我们的皮包,还第一时间发现它瘪了?第二,你为什么反复经过我们车厢?第三,你一个农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跑首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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