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腾厉喝反问。
“将军,你搞错没有?”
陈应良大声说道:“刚才这里无数大隋军民百姓都亲眼所见,是柴郡公的公子柴绍先行袭击于我,还口口声声要我的命,我们还手也是正当防卫,如果说有人扰乱凯旋大典,那么罪人也是柴绍。
国法面前人人平等,将军你身为朝廷命官,大隋臣子,还请带头遵循国法,切莫执法犯法,包庇权贵,冤枉无辜,上负天子重托,下失黎庶之望!”
司马腾语塞,不曾想旁边的大兴县丞王风却叫嚣了起来,指着陈应良又蹦又跳,“司马将军,可以拿他!
他就是下官正在满城缉拿的叛贼同党陈应良,拿他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
陈应良放声大笑,向王风问道:“王县丞,我早就想问你了,我这叛贼同党的罪名,到底是从那里来的?不管是洛阳还是弘农,都没有通缉捉拿我的布告,你这大兴县丞怎么会张贴悬赏缉拿于我?谁告诉你我是叛贼同党?说我的叛贼同党,你又有什么证据?”
这次换王风张口结舌了,还偷偷的看了一眼已经脸色铁青的柴慎,但事情肯定还不会完,之前李秀宁请来压制杨雨儿的蜀国公独孤纂嗣开了口,恶狠狠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叛贼同党,既然官府悬赏捉拿于你,现在司马将军和王县丞都有权将你拿下审问!
拿下!”
“拿我可以!”
陈应良大力点头,大声说道:“不错,既然通缉了我,那么不管我是否被冤枉,你们是都有权将我拿下审问!
但是,你们也必须拿下柴绍!”
大声说着,陈应良指定了至今还在口角流血的柴绍,向独孤纂嗣冷笑说道:“这位大人,刚才你可是亲眼看到的,柴绍柴公子不由分说就直接袭击于我,当众扬言要杀害于我,扰乱卫留守的凯旋典礼不说,还大损朝廷颜面,所以他也必须拿下!”
“本官没有看到。”
独孤纂嗣把脑袋一昂,傲慢的说道:“我只看到柴绍出手捉拿被通缉的朝廷要犯,说要杀你,也是因为出自对叛贼同党的愤恨,有功无过。
而且我还看到,有个朝廷要犯出手拒捕,率领他的同党,打伤了朝廷命官!”
一句话颠倒了黑白,独孤纂嗣又转向了柴慎和柴绍问道:“柴郡公,柴侍卫,本官没有说错吧?柴侍卫你出手袭击陈应良,是为了替朝廷捉拿正被通缉的叛贼同党?”
“正是如此!”
柴慎和口鼻流血的柴绍一起点头,看向陈应良的两双眼睛中也仿佛喷火。
“对,下官也听到了!”
王风王县丞再次一蹦三尺高,大吼大叫道:“蜀国公说得对,下官刚才也听到看到,柴公子是为了缉拿叛贼同党才出的手!
喊的也是捉拿叛贼!”
听到独孤纂嗣和王县丞这番无耻言语,赵程和于乐两人气得头发都直接竖起了,陈应良也是怒极反笑,点头说道:“很好,果然是官字两张嘴,成,想拿就拿吧。
赵程,于乐,把武器放下,让他们拿!”
冷笑着,在看到卫玄队伍已经在近在咫尺的情况下,陈应良很有风度带头解下了身上横刀,毫不犹豫的甩给了司马腾带来的皇城卫士,赵程和于乐依令而行,也是把手里的武器甩给了对面的皇城卫士,高举双手受缚,脸上也和陈应良一样尽是冷笑。
“柴郡公,是重刑逼供?还是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
王风凑到了柴慎耳边低声问道。
“这还用问?”
柴慎冷冷反问。
“下官该死,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王风赶紧拱手,脸上带着谄媚笑容,眼中却尽是狰狞,下定了决心要让陈应良等人永远闭嘴。
“这个陈应良,还真是不知死活,敢和这么多官员权贵做对,简直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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