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哀求道,“不敢求二哥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阿笃。
只求二哥细想,打杀了他事小,事情闹大,坏了四妹妹的名声就不值当了。
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亲自扭了他去给四妹认错赔礼。”
说着,又在地上碰起头来。
窦宪一面是不忍,一面是也晓得厉害。
诚如她所说,履霜的名声要紧。
但心里总咽不下那口气,所以迟迟没有回她。
窦芷也不敢催,仍旧流着泪叩首。
而在房内听了半晌的尚夫人见这状况,再也忍不住,推门出来骂道,“你这个不要脸子的蹄子!
好好的侯府姑娘,跪着给小娘养的赔什么罪?!”
窦芷的脸一下子白了,攥着窦宪的袍角求道,“二哥,我娘魔怔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话还没说完,尚夫人便劈面给了她一个嘴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东西!”
回身也给了潋秋一下,“幸而我贴着门听了,不然还不知道呢!
居然两个人合起伙来,把我的东西胡乱许人。
这也就罢了。
竟敢打着你弟弟的名号跪着求人...”
絮絮地骂了许多。
直把窦芷臊的满面通红,伏在地上低低哭了起来。
窦宪看不过眼,随手拉起窦芷,扯到一旁,对尚夫人道,“婶婶不必骂阿芷来臊我。
她为人正派的很。
婶婶有功夫,不如留着多教导窦笃吧!”
尚夫人几乎气的仰倒。
心中原还存着一份怯弱之心,听了这话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让我去教导笃儿?哼,我知道你,今儿来是为那小娘养的抱不平。
怎么,亲她几下很大的事么?她本就是谢府里不要,甩给我们家的。
笃儿看得上她,那是她的造化!”
窦宪听的太阳穴突突乱跳,打断道,“窦笃什么样东西?居然敢说造化?婶婶快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我也不愿和您吵,您只说今日愿不愿还履霜公道吧!”
他逼迫甚急,惹的尚夫人心头之火燃烧更烈,“公道?阿萤的事,我又跟谁去讨公道呢?”
窦宪厌恶她胡搅蛮缠,拂袖道,“窦萤自作自受,婶婶别说自己不清楚。”
再也不耐烦与她多话了,使了力气推开她,便往内走。
尚夫人半是气半是惊慌,跟在后面骂他,“你这个天雷劈脑子的!
正经的弟弟不帮着,倒为个外人来闹。
你叔叔死了的阴灵在天上看着你呢!”
窦宪不听,只是一间一间地翻找。
终于,在最里头的一间房内找到了瑟瑟发抖的窦笃。
他见窦宪进来,吓的屁滚尿流,瘫在地上求,“哥,我一时灌了黄汤,再不敢了。”
窦宪也不同他多说,只是上前去,把随身的短剑抛给他,“哪只手碰的她,自己剁了,别叫我动手。”
窦笃吓的只是喊哥,跟进来的窦芷在一旁嘤嘤地哭着,尚夫人在旁厉声大骂,“你哥早就叫那小娼妇灌了*汤了,你还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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