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着脚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皱着眉头,终于下定决心般,慢慢挪过去,寻到他丢换洗衣物的一衣篓。
半伸长了一只胳膊过去,捏住衬衫的领子。
她不该这样做的,他们之间五年的婚姻,几乎已经达成了共识,她不过问他的私生活,他也不会过问她的个人空间。
可是,有什么改变了。
她不想去深究是什么改变了。
只当是按照奶奶说的,她不可以再这样软弱下去,既然不想离婚,她就该守住时太太的位置。
忽,淋浴间的门打开,一条沾着水汽的长臂过来,把她偷伸过去的那只胳膊一拽。
梁微额头撞到门板上,来不及呼痛,倾斜的温水已将她淋了个湿透。
她身上的丝绸睡衣淋了水,充分服帖在身上,曲线毕现。
罪魁祸首半低着头,望着她笑。
梁微已然知道这是个陷阱,他根本早就知道她会过来偷衣服,才故意将门敞着。
顿恨极了,抬手将那落下的水珠朝他身上打。
他抓住她的双手,三两步进逼,把人顶到潮湿的墙上。
发湿的时仲元眸光清澈,竟令她生出些初次见他时的印象来。
他和她为爱离家出走的姐姐梁浅原是同学,那时她过十三岁生日,梁浅带了他到家里来,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少年。
他很阳光很绅士,父母都很喜欢她,只她觉得他骨子里带着阴霾。
“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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