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着,”
薄一昭扫了她一眼,“你手不能碰水。”
徐酒岁不理他。
“听见没”
结果她遇见的是一位执着的政教处主任,习惯性有问必答的那种。
“知道了,”
她撅起嘴,“谁喜欢洗碗么,你天天来洗都成。”
“别贫嘴。”
他淡淡点评,然后跟着徐井年去玄关穿鞋。
徐酒岁习惯性跟到玄关跟前,往那一站,就看见原本半弯腰的男人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跟自己对视上,两人对视沉默了几秒。
“做饭不错,”
他忽然道,“还是有优点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徐酒岁不知道该说“谢谢”
还是该脱下拖鞋拍在他那张冷漠的俊脸上,最后她只是伸出手,将耳边的短别到了耳朵后面。
“别光动嘴皮子,倒是给伙食费,给够了欢迎天天来。”
视线约过了男人的肩膀,她看向他身后的徐井年,目光在少年和男人之间转了一圈,无声暗示接下来的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路上小心。”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又冷静,就像是对待一个正常的邻居。
徐酒岁觉得这场战争,她好像是输了,但是姿态也不算太难看。
这让她心里好过了一点。
生活好像又重新回归到了原本的轨道。
第二天她在店里,正在扎一个大概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扎的就是很简单的黑色线条图案,割线就行的那种,图案在手腕,很小,徐酒岁只象征性收了她二百块钱。
扎完,正一边抹凡士林一边跟她说纹身保养方式,手机响了。
徐酒岁扫了眼是个陌生来电,也没怎么多想就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对面却没说话,沉默之中只能听见对方平缓的呼吸,那呼吸好像就在她的耳边。
徐酒岁“喂”
了几声对方都不说话,说是话筒坏了又好像能听见呼吸声有些奇怪,微微蹙眉,把手机拿远了看了点,这才现这通陌生来电的所属地是“近海市”
。
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僵硬了下
真的头皮麻。
是那种拼命逃窜的小动物,一抬头现捕猎者已经静静地趴窝在更高的地方,沉默,举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她咬着下唇,颤抖着手将电话挂断了。
送走了一脸莫名的客户,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整个人脱力地陷入沙里,翻过来滚过去,觉得空调吹得冷,又爬起来关掉空调。
刚重新在沙上坐稳,屁股旁边的手机又响起来了,猝不及防的徐酒岁被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从沙上弹起来
抱着抱枕球一样滚下去跌坐在沙旁边木地板上,她伸长了脖子,瞪着手机像是瞪着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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