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是人生吗?可真没意思啊。
一想到这辈子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得不”
,余菲就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再继续下去了……
班会课上,辅导员先点了名。
全班一共四十四名学生,因为是师范类的文学专业,班上的男生不多。
有一个男同学没有来,辅导员说他请假了。
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姓柴。
不过,这些事情余菲都不关心,不在意。
余菲只是把自己当成这场班会大戏的群演,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坐着,再敬业地答个到,就好了。
之后的流程很简单,先是辅导员讲话,然后是班上的同学挨个上台去做自我介绍,最后就是竞选班委干部。
余菲坐在教室靠窗的座位上,听着讲台上的人说话。
有的同学幽默感很强,三两句话就能逗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这时候,余菲往往也会跟着笑起来。
别人都鼓掌时,她也掌心相对,拍得很认真。
轮到她上台时,她的眼神也不再冷冰冰的,嘴角还会挂起淡淡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温和有礼,似乎和其他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
人多的场合,她得装。
假装自己爱笑爱闹,积极阳光。
余菲把心底的悲伤藏在微笑的面孔之下,把厌世的自己藏进嬉闹的人群里。
她既希望能瞒天过海,不被任何人察觉,又希望能有人能现,有人能来救救她。
余菲很矛盾,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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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不久,大一新生就迎来了军训。
余菲依然不用参加。
她每天不是在宿舍里躺着,就是在校园里大大小小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行走,又或者,呆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那群穿迷彩服站军姿、踢正步的人,看着那些她已经错过的青春。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非做不可的,那就是按时去学校的大学生心理健康中心接受心理辅导了。
每个星期都得去两到三次才行,那边会有专人记录,不能不去。
家里人几乎每天都会给余菲打电话,但能说的话题并不多,无非是问她手里还有没有钱用,最近有没有和同学闹矛盾。
再来,就是一遍遍反复地叮嘱她——
“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的,千万别惹事,千万别得罪人。”
“多吃点苦才好,家里一辈辈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要好好读书,考个好成绩,不然别人会看不起。”
“吃穿不要和同学比,家里没什么钱。”
“供你上学不容易,一定要争口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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