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梅,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张鸿邵感觉有失体统。
张母才不予理会,轻轻的跨过门槛,眼睛始终盯着候时新,从上到下的看不够。
“娘,吓到人家了!”
张莹焦急着提醒。
张母缓过神,终于,忍不住赞叹道:“好!
好!
好!
这小伙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看来,还是我女儿眼光好嘛!”
张莹害羞的过去搀扶着母亲。
候时新也起身,拱手弯腰,有涵养的夸赞道:“早听闻,伯母利用闲暇之余,免费教导孩童识字念书,这种无贪无欲,奉献之德,实是晚辈学习的楷模。”
张母听闻,内心喜悦,再看温文尔雅的候时新,好奇的问道:“你一人前来?”
候时新答:“按理说,应该媒人前来纳采,可晚辈和张莹是自由恋爱,在上海又无亲属,所以,才冒昧的孤身前往,还请伯父、伯母见谅!”
张鸿邵的目的既已达成,家境殷实的张家,怎么会拘于小节?他爽朗的笑着说道:“你自己能来,说明,你对我小女的喜爱之深,我看,这比谁来都强。”
张母也表示理解,同样大度的说道:“虽说我张家是书香门第,但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你们决定成亲,我看,咱们宜早不宜迟,赶紧纳个吉日,把婚事给办了吧。”
张莹害羞的接口道:“娘,爹都和我们站长商量好了,下周末。”
张母一愣,虽说有点仓促,还是兴奋的讲道:“好,听女儿的,下周末,就下周末,秀英,吩咐,摆桌上菜。”
一顿喜酒,张家人热情高涨,不停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候时新即便酒量不小,可也经不起一屋子人轮番推让。
张鸿邵也喝的有点高,站起身,摇摇欲坠的说道:“贤婿,既然你和小女的婚事已定,不如今天咱们借着酒兴,就把婚约给定了吧?来日举行婚礼,也好让诸位宾客做个见证。”
候时新迷迷糊糊,嘴里嘟囔着说道:“签,签,一切……都……都听伯父安排。”
“好!”
张鸿邵起身,命人收拾桌椅,铺上笔墨纸砚,借着酒劲,挥毫泼墨: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书写完毕,将婚约递给候时新,说道:“贤婿,还是由你来看看,这纸婚约有何不妥之处,我们再行商议。”
候时新行动迟缓的抬起头,迷离着双目,含糊不清的说道:“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也不知是讽刺,还是醉酒后的错言乱语,亦或者是真心实意的满意。
他东倒西歪的站起身,张莹赶紧搀扶,有些为难的对张鸿邵说道:“爹,您看时新都喝成这样了,不行改天再定吧?”
张鸿邵正处在兴奋状态,说道:“莹莹啊,这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下周你们就要拜堂,这不过就是个流程,什么时候定,不都一样啊?”
候时新推开张莹,说道:“伯父说的……说的在理,都……都……一样,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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