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和谁都可能是夫妻,唯独你!”
她跑过去揪住他的龙袍就是一阵撕扯,“我恨你!
恨你!”
“对不起,是朕的错!”
皇帝心口沉痛,虚扶着她任她扯皱一身华丽龙袍。
“我一想到你的名字,就痛苦的想死掉,所以铉哥哥才给我吃了药,我同意吃药,吃了我就完全不记得你了,我确实不记得我们之间生过什么,我想那一定都是欺骗,都是怨恨……可是我为什么会不记得我自己的孩子,我抛弃了他是吗,我好坏!”
她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
这般撒泼哭闹,她已经几十年不曾有过了,她一向温柔和善,从不与人火。
皇帝上前抱她,她又揪打着不让他抱,“你也坏,我听说过,你完全不管孩子,京城妇人总说安王争气,打了那么场胜仗,百姓们都解气,可安王昏迷,皇帝却不管不顾,让人寒心。
你就欺负他是吧!
这孩子怎么长大的?他曾经一定很害怕吧!”
皇帝眉头紧锁,无忧出生时,他们正在冷战,他亲自穿着衮冕服去南郊奉告先人,这些她也不知道。
她走了之后这么多年,他恨她冷清,确实没再管过无忧。
清鸢也不知为何,看到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她突然大恨,大声“啊”
了一声,照着皇帝的脖子就用力啃去,疼得皇帝差点想把她丢出去,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动,忍着钻心的疼痛任她咬。
他眼中落下泪,这么多年,他也不过就想离她近一些,不管梦里多少次,都没有现在这样让他颤栗。
近在咫尺,可他们却那么远。
他脖子上的齿痕深可见骨,流血不止,他也不叫人止血,只愣愣地看着她。
清鸢别开眼不看他的眼睛,“安王,安王现在醒了吗?你为何不召他回京?”
皇帝这才回神,“他早就醒了,这小子有军事才能,朕准备让他在边镇多待两年,京城形势错综复杂,他没有勋贵撑腰,还不若在边疆建功立业,积攒人脉,待他有能力解决外患再回来……”
他见清鸢眼睛红肿,眼角细纹都深了些,终究不舍,轻声道:“朕百年后,皇位总归是他的,他总需要担负得起。”
清鸢心像被踩踏过一般疼痛,他们曾经真的相爱过吗,她实在想不通,她会在何种情境下爱上他,又为他生育子女。
这个人,他惯会唬人,他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他应该更敏锐一些,更英俊贵气一些,更邪肆一些……
她心里突然兵荒马乱,她几乎很快想起陈铉,那才是她的丈夫,她爱了二十年的丈夫。
她要稳住。
“你不要表现的好像我负了你一般,你我本就是仇人,阴差阳错生了孩子也终归不是一路人,我和铉哥哥夫妻二十载,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她心情极度恶劣,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起来,“你若杀了他,我也不活了,反正那个孩子我也没见过。”
皇帝银牙咬得死紧,若怨恨有实质,她早被他的眼神杀死,她确实太懂得怎么激怒他。
“李清鸢,你不要总想着找死,有条命在比什么都好,你要死了我绝不会让他活。”
李清鸢气急败坏,“戚青玄你这个大坏蛋!
我恨死你了!”
正在争吵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叫我……叫我什么?”
李清鸢比他更慌,脱口而出的话,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顺口,好像从前她这样叫过什么似的,“我……我……”
皇帝将她抱得死紧,任她怎么拍打也不松手,“你知道朕这么多年有多想你吗,每日每日,想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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