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急,且还有些时日呢!”
你笑着又扯了扯何立的胡须,“你也正经给孩子想个名字,若是男孩,该叫什么?”
“想不出来,真是个男孩再说吧”
何立直接上手枕着头,往软榻上一倒。
你见着他这样子,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也是,万一生出个男娃儿,像你这般没个正型,那可是不行的。”
何立撑起头来看着你,眯起眼睛,眼角尽是笑意,伸手过来捏你的脸。
“你便是欺负我现在不能拿你如何,便且饶你这几回。”
许是蜀中时光安逸,你又被何立,青黎他们百般照顾,倒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只是青黎却不一定如此觉得。
每过一月,便有一封信送至何府。
边关战事凶险,可这些信却一丝脏污都没有,显然是被人万分珍视才提笔写下的。
“如今这是第几封了?”
你用团扇点了点放在青石案上的牛皮纸信封,又轻摇了起来。
你抬头皱着眉头看着凉亭外阴郁的天,重重的云更是将本就炎热的天气闷的更加难受了。
“不知道”
青黎定定地看着那信封,她怎会不记得,每封来信她都收的好好的。
一月一封。
如今,已整整十二封了
“谷梁安那边的人怎么说?”
你看着青黎那出神的样子,并未问青黎那信中写的是什么。
想来孙均在信中,定是有千万言语要同她诉说的,便转而提起那月季同芍药的事儿来。
“并无什么动作,只是日常在府中侍弄花草。
办事倒也勤恳认真。”
“那她们近些日子都未曾出府?没有见那人吗?”
青黎摇了摇头,“出倒是出了几趟门,却也只是见那芍药她隔着马车同那人匆匆聊了几句,便再无下文。”
“嘶”
“这倒奇了。”
眼见着你这边马上要瓜熟蒂落。
可这阵子,府中那两朵花,自那日后竟再无半分动作。
如此安分,倒让你心里升起些许不安来。
总觉得她们做了什么,还并未叫你觉的事情来。
谈话间,凉亭的顶部主梁上,有些许木屑掉落。
要掉落之时却被你手中不住扇风的团扇给吹散,消失不见。
“姑娘放心,就算她们俩不动,她们后面那位季老爷,未必能忍得住。”
青黎搭上你的肩头,“到时那头若一逼起来,自有马脚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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