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笑声平息,眸中只剩苍凉与悲鸣。
他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仍由旁人摆布的木偶更不想让娇娇也走上不归路。
“不母后,真到了那一日,你做的第一桩事就是杀了娇娇。”
晋王撩袍跪地,磕了三下,“多谢母后生养之恩,你我母子此生缘尽于此”
三个响头结束,晋王站起来,转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太后僵在原地,亲眼目睹晋王的背影消失,她抖着嗓音哀喊,“阿蘅阿蘅你回来哀家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啊”
温舒宜心中不安,稍作休整就带着参汤前去御房。
行至半道,她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长寿宫的方向走来,而晋王也望向了她。
两人对视,谁也没有开口,隔着数丈之远,温舒宜见了晋王眉心一团浓郁的黑气。
就在温舒宜怔住时,晋王冲着她温和一笑,之后他径直离开,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温舒宜,“”
她未作停留,这宫里到处都是帝王的眼线,虽是很纳闷晋王怎的突然变得那般腹黑,但还是稳住皇上要紧。
行至御房外,温舒宜没有淑妃的架子,对李海笑道“公公,本宫想给皇上送参汤,若是皇上无暇见本宫,就劳烦公公将参汤递过去。”
皇上若想见她,那就见。
不想见,那便作罢。
同一时间,褚彦将殿外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龙案上的奏折已许久没有翻动,一直停滞在了川西流匪的那份奏折上。
李海很快上前禀报。
褚彦的心绪又在几个呼吸之内经历了九曲十八弯。
娇娇总能将若即若离掌控的极好。
不纠缠,不疏离,她仿佛能随时做到全身而退。
思及那些梦境,褚彦九曲十八弯的心绪,又反复翻转,仿佛有一团乱麻将他缠绕,他又做不到一刀砍了这些乱麻。
“去告诉她,朕朕政务繁忙,让她先回去。”
褚彦低低吩咐,情绪消沉,像是失了意的少年郎君,愁上眉梢。
李海纳罕,皇上竟然不见昭淑妃,今个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李海走到殿外,如实禀报,态度依旧恭敬。
因为他太清楚,皇上拒绝其他嫔妃是怎样的态度。
以往都是言简意赅
“朕不见”
“让她走”
“无空”
皇上还是第一次解释自己因着“政务繁忙”
这才不见昭淑妃。
这厢,温舒宜闻言,莞尔一笑,“那就劳烦公公将参汤递给皇上,本宫就先回了。”
李海,“”
淑妃娘娘竟然半点不沮丧,还面带笑意的离开
他忍不住浮想联翩,今日,皇上和淑妃娘娘之间好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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