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晶石上还有字。
本来辛芜是要成为器灵的，可是为了切断辛芜与原本世界的因果关系，晶石使用的能量太多，残存的神念也消失了，所以没有多余的能量来讲辛芜改造成器灵了。
重点是晶石的能量不够了，所以辛芜不仅没有成为器灵，现在的她连个人都不是。
充其量算是一片雾气。
是的，雾气。
非常普通的，即使寻常早晨起的那种雾。
轻飘飘的，风一吹就吹散了的雾。
总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一阵风就能让她“尸骨无存”
了，好可怕！
辛芜想哭，可是她现在是一团雾气，别说哭了，想动一下都很难。
晶石还不算太坑，至少还留了一个修炼的法子，虽然辛芜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懂。
但是这个修炼法门的介绍很霸气，总之就是修炼以后就能长生不老。
诱惑力很大，毕竟哪个小姑娘不想自己一直能青春永驻呢！
但是辛芜也没有因此就忽略下面的一行小字。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啊呸，意识说顺口了，才不是那个呢！
“练了这门法诀后，就不是人了。”
这是晶石标在那门修炼法门下的字，虽然很隐蔽，但辛芜现在不是近视眼了，所以看得那叫一个清楚。
这个“不是人”
其实是不用打引号的，也没什么骂人的意思，只需要从字面来了解就好。
也就是说辛芜要是练了这个，哪怕她从前是个人，以后的种族也不能算是人了，不管去了哪个世界，都只能在妖族里才能找到她的身份介绍了。
反正她连过去都被抹掉了，除了她自己外，还能有人记得曾经是个人吗？既然没有，那么以后当个妖，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心里落差是有的，但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毕竟就辛芜看过的书，但凡是妖，总能化身成人形的。
所以没什么事不可以接受的。
这边辛芜已经把修炼法门背了下来，开始试着练了起来。
那一边的晶石似乎是终于能量用尽了，连蓝光都不闪了，变得特别普通后，消失在了雾气里面。
一时间辛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她现在是一团雾，晶石消失在雾里等于晶石消失在她的身体里，这个等式是没什么用的。
谁让晶石第一次出现就是在她脑子里呢。
人们常说“修真无岁月”
，辛芜对这个本来是没什么概念的。
哪怕书上写的是动辄百年后，可看的人只要一秒钟，那所谓的百年也就显得不是那么久了。
而这一次辛芜终于把自己从一片风一吹就散的雾气修炼成了一个元宵团子。
这还是蛮值得人骄傲的。
而且除了主要的修炼法门外，她还练了个叫做变身术的小术法。
虽然变不成人，但变成一只小动物还是可以的。
但是现在要担心的不是她能变什么，而是她修炼了许久，那位仙人的转世不会已经老死了吧！
那可就真的大大不妙了，岂不是叫做出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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