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初这几年拍过形形色色的人,夫妻,小孩,还有女人生病化疗怕头掉光不好看了,找她先拍一组,说如果病能治好,等头重新长出来,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能,翻翻照片也全当个留念。
林时初从前有种木讷的钝感,自从她拿起相机学会拍照开始,她便很容易共情这世上的一草一木。
也共情她镜头下的每一个人。
相机里暂停的不止是一张没有温度的照片,而是形形色色,不同维度上的人生。
林时初退出微博,忽然想给程彻消息。
小狗永远奔向你:【在家吗。
】
orven:【在,怎么了。
】
小狗永远奔向你:【一起吃饭。
】
orven:【去哪儿吃,有想好的吗。
】
林时初想了下,没什么想吃的馆子:【去你那儿,你做给我吃。
】
程彻最近还在画新世界美术馆的稿子,林时初进门就看见客厅茶几上铺满了a4纸,全是各式各样的造型草稿。
林时初往里走着,把背着相机的双肩包摘下来,程彻很顺手就帮她接过去了。
动作自然到理所应当。
她看了眼茶几上乱糟糟的状态,替他小小的抱不平:“你师父这么压榨你啊。”
“没有。”
程彻把背包放在沙上,弯腰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了,“刘爽是我师父,我总得把东西弄出个样子,不能让人看完觉得,刘爽的徒弟,就这啊。”
屋里有点热,林时初把外套也脱了,里面是件米白色的针织衫。
她走去冰箱打开柜门看了眼,里面蔬菜比上次多了些,成色还很新鲜,不像是在里面放了好几天的。
看来程彻最近,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在努力的过出个人样儿。
程彻回来在北京待着的这半年,一个人住别说做饭,外卖都懒得点,饿了就啃两口面包。
或者吃那些加点水就能自热的餐食,方便,快,吃完盒子一盖还不用刷碗。
不饿就干脆不吃。
他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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