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还要考时文破题与策论,这些科目叶勉知道自己是妥妥地丁等,不过好在考试结果是几天之后才出,到时候拿回去给他爹日常一骂走个流程就行,倒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被打手心羞辱。
第二日午前考骑马射箭和御车,午后则是音律、丹青还有算学。
早上在家里多吃了两块肉饼子,叶勉直接去了国子学的校场。
勋贵子弟十几个院的学生全部在场,按照院子和抽签顺序,五人一组上场考校。
启瑞院排在最前面,考完却也没走,都围在那边看其他人考试,男孩子都喜欢看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这些玩意,谁射中了红心靶就给谁鼓掌,谁骑马身手矫健就给他叫好,谁要是摔了个大马趴就毫不客气地嘘笑。
室外考试气氛不肖文考那样紧张,武考考官倒也是乐意大家围观烘托气氛。
叶勉骑马和御车得了丙等,射则是丁等不及格,他也不甚在意,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他爹也不可能因为他少得了一个丁等而少骂他一个时辰。
叶勉正站在那里和魏昂渊勾肩搭背看得起劲儿,旁边的阮云笙突然使劲地捅了他两下。
“干嘛你?”
阮云笙朝他西侧努了努嘴,叶勉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校场西门口进来一队人,统一的石青刻丝披风,里面是深靛色掐腰收腕的骑马服,腰带上的金缂云纹一看就是南边的新式样,头上都带着束银冠,上面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盈盈而闪。
叶勉眯了眯眼睛,二十几个人他一眼就抓出了那个让他“滚”
的小郡王
校场上其他考生也都现了那边的动静,三人两伙地讨论起来。
“他们冬日的室外课不是免了吗?怎么旬考还来了?”
“打头那个就是荣南郡王?果然气度不凡!
可惜这里太远看不清眉眼。”
叶勉没说话,却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魏昂渊、李兆、阮云笙和温寻也随后跟上。
陆离峥看到叶勉带人过来,眼睛一亮,“勉哥!”
“你们来校场做什么?”
叶勉问。
陆离峥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考官说话的荣南郡王,才苦了脸和叶勉小声抱怨:“郡王斥我们娇气,让学里恢复了我们院的室外课,还让我们依例来考试。”
李兆乐了:“有什么好考的?你们冬日都没来上课,岂不是人人捧着一个丁等回去?”
陆离峥鼓起腮帮子,不乐意道:“谁说的?我们不行还有荣南郡王呢,他就是一年没上课也不是你们能比的!”
李兆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贬损庄珝,只抱起手臂一扬下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叶勉安抚地揉了揉气成河豚的小陆离峥的脑袋,在他看来,李兆倒没说大话,江南素来出才子是不假,特别是近些年的科考,除了有他哥那年,北边次次被南边吊打,简直惨绝人寰,但若论骑射功夫,江南才子们却是弱了他们一筹,可惜科考不考啊
这届启字生,李兆和齐野都是骑射好手,不出意外这次旬考也是要取进前三张榜公示的。
那边庄珝不知道和考官商量了些什么,最后考试的时候,启南院就只上了他一人。
而校场上也是空前的热闹,不仅启字生都留了下来,不知何时更是三三两两地聚集了许多闻风而来的知字坤字师兄们。
这次旬考的是步射和马射,步射是要射一百步以外的箭靶,射五支箭,这是考准度,然后再远射一百八十步的箭垛,射三支箭,以射中多寡定优劣,这是考臂力了。
马射顾名思义就是骑在马上驰射箭靶了,共三处一百步远,十分有难度,但是全射中的话却也十分好看。
庄珝上场前十分利落地把外罩的披风解开递给一旁的人,叶勉在全场哗然中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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