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放下手里的书,阖上眼皮,“力道太轻了,软绵绵的。”
杜芊芊认命的加了力气,容宣还真懂怎么使唤人造福自己,他仍旧不满意,“这个力道你是想锤死爷吗?你怎么连伺候人都不会?”
“那我轻点。”
她忍了又忍。
窗缝里钻进徐徐细风,杜芊芊手都要酸死了,偷偷看了容宣几眼,他好像睡着了,她才敢偷懒,边揉着酸痛的手腕,边偷偷的看他。
容宣的五官生的极为端正,睫毛长长的,垂落而下像一把小扇子,她看的正出神时,面前的人忽然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的对上她的视线,他勾唇,面上浮着极浅的笑意,“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杜芊芊直觉就不大好,咽了咽口水,问道:“什么事?”
初夏时节,她穿的很是单薄,锁骨露出,容宣从上方看下去,她领口的风光一览无遗,既然已经是他的女人,那便可以随便看,容宣也没有正人君子的挪开眼,他面不改色道:“听说你很喜欢我养的那两只白猫。”
杜芊芊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自然清楚这院子里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瞒不过容宣的眼睛,可她还妄想垂死挣扎,摇了摇头,“也没有很喜欢。”
和容宣抢东西?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难不成还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容宣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笑笑,“难不成我的猫还不配让你喜欢?”
杜芊芊悔不当初,为什么小时候没有看着他二姐把他打死?还拦住了他二姐,养出如今这种捉摸不透各种难伺候的性子。
容宣的二姐容敏和杜芊芊的关系十分好,小时候俩姑娘就爱凑在一起玩,容敏的父亲同她的舅舅交好,时常也把容敏送到军营中学骑马。
一来二去,容敏的性格比大家闺秀就多了几分爽朗,有一次看破了容宣在家里用小手段整治前来探亲的表兄,一怒之下夺了杜芊芊的鞭子要把他给打死。
杜芊芊打小就心软,那时同容宣也没说过话,看被打的蜷缩在地脸色苍白却始终一声不吭的他,便起了恻隐之心,上前抱着容敏不让她继续动手,还劝了劝。
这事最后闹到了老太太面前,姐弟两个一同受了罚。
想起这事,她悔不当初,感情她做了好人还没得来好报,长叹一口气,她说:“那我喜欢。”
容宣变了脸色,冷哼道:“就你也配喜欢我的猫。”
“”
容宣上辈子一定是唱戏的
容宣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掐住她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腰上,嗓音沉沉,他说:“这次就不同你追究,若有下一次你碰了我的猫,把你的手给砍了。”
又是断腿又是砍手的,他怎么不去当屠夫?装什么正人君子。
“是猫钻我怀里的。”
她委屈巴巴的说。
杜芊芊并不知道自己生气时会不自觉的嘟起嘴,脸颊微微鼓起来,模样很讨喜,容宣不客气的拧了一把她脸上的肉,“那你就躲开。”
“哦。”
容宣的手渐渐从她上往下移,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我的猫、兔子、院子里的海棠花,这些你都不许打歪主意。”
林轻昨日提醒过她,故此杜芊芊倒也不难接受,只觉着憋屈,什么都不能碰。
她干巴巴的笑笑,脱口而出,“你不是不喜欢兔子吗?”
当年她拿兔子给他赔礼道歉时,他满眼不屑,从他桀骜的眉眼中不难看出,他对她手上拎着的两只兔子压根就看不上,“拿回去,不需要。”
昨天她就想对问林轻了,转念一想,估摸着林轻这种小丫鬟也不会知道她家主子的怪癖。
容宣手上一紧,望着她的视线顿时变得严厉,“你从何得知?”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她不过脑的话问了出去也断没有收回头的道理了,她企图蒙混过关,支支吾吾,“我我我”
容宣不耐烦,别说是整个容家的人,哪怕是身边的好友不都误以为他喜欢这些个软白的小动物吗?
他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问:“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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