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酒肆老板揉了揉眼睛,“诶?这是——?”
老板看着大开的酒窖和落在地上的铜锁,心中暗道不好。
老板快步走进酒窖,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目瞪口呆:“这,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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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阳城里闹鬼了。
这已经是雪沏茗和雪娘来到北羌国都的第五天了。
这天下午,雪沏茗正坐在临时租来的屋子门槛上惬意地晒着太阳,酒葫芦就摆在脚边。
雪娘在门前不远处晾衣服。
“诶,你听说了没?”
两名抱着一盆子衣物的妇人从门前走过,看样子是要去河边洗衣服。
“咋啦?啥事儿?”
另一名妇人疑惑地问道。
“元阳城闹鬼了!”
说话的妇人一脸的惊恐,说得煞有介事。
“真的假的?你莫吓我啊——”
“还能有假?据说都有人看到了!”
“真的?!
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据说就是这几天的事,每到晚上,就会有酒楼被偷了酒去,只留下空酒坛子。”
“这……怕只是小贼干的吧?”
“嘿!
要是小贼早该抓到了,这几天元阳城里在宵禁,夜夜都有将士巡城,小贼哪有这般厉害?况且,就算真有那么厉害的小贼也该留下蛛丝马迹吧?偏偏至今都没有人能看清偷酒这人长什么样……不过听说醉春楼的小二起夜时在屋顶看到了那人的身影,说是长了两个脑袋,肩膀上扛着一个,肚子上还长了一个哩!
你说这不是鬼怪是什么?”
“竟有这事——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只有一个脑袋一张嘴,怕也喝不了那么多酒……”
两名妇人慢慢走远了,声音渐渐也听不见了。
雪娘转过头来望向雪沏茗,眨了眨眼睛。
雪沏茗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动声色地把葫芦藏到了身后:“这个……这个……那醉春楼的酒还不错,那晚喝得起劲……嘿嘿……没注意有人来了……”
雪娘不再理他,回过头去继续晾衣服了。
雪沏茗摇了摇葫芦,酒又见底了,他不禁暗自苦恼:现在怕是不好再去城里偷酒了……这可怎么办?
北羌的皇城相对于闰朝的皇城来说,并没有太多亮眼的金黄和火红,整个皇城用的最多的颜色是厚重的黑色。
如果闰朝的皇城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话,北羌的皇城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威严压抑。
此时,整个北羌王朝的最高统治者——耶律解甲。
这是一位正值壮年的汉子,身上有着太多北羌人特有的风格,魁梧,粗犷,他也确实是一位在马背上出生的北羌汉子。
但这人身上也有着大多数北羌人没有的东西,比如睿智的眼神和细腻的心思,以及野心。
耶律解甲此时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封书信,这封信是岐黄社不久前加急送来的。
信上的字不多,但是内容却预示着一场地震——
一场足以改变两个国家格局的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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