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有一郎占着“哥哥”
这个名头,面对天真又有些粗神经的弟弟,他总是想得更多,也更现实一些。
“哥哥,他们说我们有才能,这样我们就有能力去帮助被鬼伤害的人们了!
还有爸爸!
爸爸也可以和我们一起!”
时透无一郎已经现了,少年腰间正别着一柄刀。
他慢慢向那边移动了两步,没有在意哥哥揪着他衣摆的力道,来到了不破的身边,瞪着薄荷绿色的圆眼问道:“请问……你是她说的剑士吗?鬼是真实存在的吗?”
不破没有回答时透无一郎的问题,嘴角带着笑意揉了揉他的头,将人推回了看上去跟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的时透有一郎怀里。
看了看捂着脑门,脑袋转不过弯来的弟弟,时透有一郎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和这个少年对上了脑电波。
大概就是“你只是个小屁孩,问这些问题太早了”
之类的想法。
想也知道,练习剑术之类的自然是年龄越小越好,那位夫人此行的目的肯定是他们两个,父母从现在再开始练剑,除非真的天赋异禀,大概也没什么可能了。
不对不对。
时透有一郎晃了晃神,他怎么把会答应夫人的请求作为一种可能性去考虑了啊?爸爸虽然总是抱着“人要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他人,最终也会帮到自己”
的想法教育他们,但也应该只有时透无一郎才会对此坚信不疑。
屋内的谈话也暂时告一段落。
时透父亲在了解了产屋敷天音的来意之后,思考再三,婉拒了她的请求。
“我的儿子们年纪尚小,还没有能力决定自己未来究竟想要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干了一辈子樵夫的男人沉稳道,“我虽总教导他们要多多帮助他人,但总归不想让他们在这个年纪背负太多的压力。
如果真如您所说,孩子们有成为剑士、去帮助被鬼伤害之人的才能的话,未来他们想要成为剑士,我们不会再阻拦。”
时透无一郎缠着走出门的父亲,时透有一郎则眯起眼睛盯看着白色妖精一样夫人与她身后的少年。
他忽然感觉未来的生活一定不会太过平淡,这两个人就像溅入小潭、打破水面平静的石子,波荡的涟漪在击打上石壁,折返的水波又划过水面。
无论是打雷下雨还是野猪撞门,时透无一郎都能安稳地睡着,根本不会被任何声响吵醒。
但时透有一郎则总是会在半夜醒来,尤其是盛夏的夜晚。
那两人在初次拜访后,只留下了一处地址,说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事情,可以送信去到这里。
时透有一郎撑着下巴,弟弟大大咧咧地躺在身边睡得正香。
他们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呢?每天跟着爸爸砍树,捡捡柴火,回到家后帮妈妈做饭,拉着弟弟去镇上买点他爱吃的白萝卜。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他们会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在有余力的时候尽可能地帮助他人,也许未来还会有弟弟或者妹妹。
鬼杀队……究竟是看中了先祖留下的血脉,还是那个组织的人已经贫瘠到需要让两个小孩来填充战斗力了呢?
嘁。
时透有一郎有些不爽的啧舌,如果真是后者,他怎么都不会让弟弟被那两个人拐走。
“好热……”
时透无一郎在梦中喃喃自语。
在日落之前,不破护送产屋敷天音回到了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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