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开目光,微微摇头,“不是,只是想到了一句诗。”
他垂首一边领着她回家,一边念来:“‘山川知夏,岁华灼灼。
’”
下一句便是,荷花千里,明月可依。
她属兔,生辰在六月半,满塘红蕖的季节。
只怕他不能为她庆生了…
叶浅夕懂得,二人幼年相识,再次相遇至今,岁月仍在,人将再离。
她不喜欢离别,更不喜欢有人向她辞行,父亲是,母亲也是,如今他也…
可人生遍地离散,她只好叹:“没想到息竹兄长你竟也是个文雅之人。”
习武之人比如父亲,从不会如这般附庸风雅,而顾言知…
与他二人相比简直是青莲与淤泥。
叶浅夕忧伤在怀,并未表露。
风息竹将手中的灯笼竹竿捏了又捏,便不说话了,只盼此夜此街…用无尽头。
漫步游行中,他依然将灯笼向她偏移,她问:“方才那人是叶里与无寻?”
他已料到瞒不过她的,只怕她误会几人演戏给她看,不知解释她可会信。
“阿月,我并非有意骗你。”
“我知道,自然信你的,但我不明白,叶里公子此举是何意?”
见此他放心了些,告诉叶浅夕,二人常切磋武艺,小打小闹已然习惯,刚才有意挑拨许是故意戏耍顾言知。
想必此时那人并不好过。
他并未将与其之间发生的事告诉她,那番话,他想烂在心中。
他提醒她,叶里并不像表面那样喜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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