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按住了奥古斯特的手,示意他别冲动。
在打发走了庄园的管家,确定身边只剩下奥古斯特的人后,拉斐尔才劳神在在道:“你这个三哥听起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啊。”
奥古斯特也同意拉斐尔的说法,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他刚刚其实就想说的——说出你的故事。
“但故事可以一面听,事故却要两面看。”
拉斐尔比奥古斯特有经验的多,他替理查二世处理过很多类似的贵族纠纷,仿佛全天下的drama都集中在了贵族这一个阶级,不管男女都是dramaqueen,戏多到可怕,“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理查和玛丽,站在他们各自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自己的好人。”
理查想要个男性继承人,不想英格兰落得阿拉贡那样的下场;玛丽想要父爱,和应有的婚生子身份。
他们都在做着自己觉得正义的事情,并为此坚定不移。
三少爷的故事从目前已知信息来推断,很可能会被推理成,冷漠自私的兄弟姐妹为了得到无子的女伯爵大姐的财产,联合又做掉了一个兄弟姐妹。
“怎么讲?”
奥古斯特其实根本没推理到这一步。
“很简单,有爵位的老二想要钱,没有爵位但有钱的老四想要爵位,老二和老四合作,把老三整去麻风病医院,老四得到爵位,老二得到钱。
皆大欢喜。”
这样的阴谋诡计拉斐尔分分钟就能想个十七八个出来,甚至他可以做的更绝一点,等老三被关进麻风病医院真的被传染了之后,就把之前的合谋推到对方一个人身上,让对方“阴谋败露”
,自己得到全部。
最后还可以收养老三的女儿,成全自己高义的名声。
“!
!
!”
“不过,我要表达的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老三害死了老大,想要得到老大的爵位,结果事迹败露了。
未免家丑外扬,老二干脆就把送老三进了麻风病医院。”
这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身为老二的肯特伯爵看上去确实是不近人情又贪图小利了些,但这种人却未必干得出来杀人的大事,因为他太胆小了。
“所以,到底是哪种可能?”
奥古斯特被说的都糊涂了。
“谁知道呢,”
拉斐尔耸肩,“也许真的就是这么巧,老大把自己作死了,老三得了麻风病,不幸笼罩了这个家族。”
“……”
“所以我才拦着你,没让你着急表达想法。
等我派人去查完,你再下结论,好吗?”
拉斐尔在不遗余力的维护着奥古斯特身为格洛斯特公爵的形象。
“我没有下结论。”
奥古斯特不得不为自己声明。
“但你明显有想要见见老三的女儿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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