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下面,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楼下,霍诀站在冷风中,衣诀被风吹的扬起,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整装待。
男人的侧脸在夜空之中显得有些凌厉,霍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二楼:“你在哪儿?”
“我在弟弟家。”
简星辰抱着手机滚了滚,他软声道:“阿诀,你是想我了吗?”
电话那头是有些生硬的回答:“胡言乱语。”
简星辰的脑袋其实还有点晕,他打了个哈欠,颇为认真:“好喔,那你记得吃饭,我睡觉啦。”
“……”
电话被简星辰挂断,小孩没有一点负担。
周围的保镖眼睁睁的看着霍先生被挂了电话之后脸一黑,蒙上一层阴鹜,周身气势吓人。
也是,霍先生这些年叱咤风云,敢挂他电话的还真的没几个,更别说还敢给这位阎罗气受了。
霍诀收起手机,二楼的灯火明亮,不足百米的距离却仿佛一个沟堑横在两人之间,冷风吹拂而来,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霍诀收回了手机,侧目看了一眼保镖,沉声吩咐道:“在这里守着。”
“是!”
回到了车上,司机偏过脸问:“先生,我们回去吗?”
“回去。”
得了命令的司机不敢多言,连忙启动了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闭目眼睛的男人,司机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先生到底还是没上楼啊,如果说不在乎吧,却亲自过来了,说在乎吧,却一眼都没看。
果真是君心难测啊。
二天后-阴天
轰隆的雷声划破天际,山雨欲来风满楼,狂风卷席着寒气,树枝翻滚。
简星辰从梦中惊醒,额头是一层的薄汗。
来福站在一边的床头柜:“你又做梦了?”
简星辰擦了一把小胖脸,坐起身要找日历,问道:“嗯,来福,今天是几号了?”
“27号。”
来福看着简星辰跳下床急匆匆的穿衣服,好奇道:“干嘛,你病才好,外面要下雨了。”
简星辰找好鞋子床上,急匆匆道:“今天是阿诀母亲的忌日。”
他梦到了三年前的今天,狂风暴雨里,霍诀在墓前坐了一天一夜,任由雨水打湿肩头,他低垂着头,零碎的贴在耳畔边,雨水从脸颊滑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霍诀早年极苦,人生唯一残有温暖的,便是霍母在世的几年,后来唯一的亲人也离世,仿佛也带走了他所有的温情。
每一年,母亲的祭日,诺大的霍家却无一人记得,由此可见霍诀和母亲在霍家的地位,若是现如今的霍诀没有飞黄腾达,所遭受的又会是何等待遇。
简星辰慌里慌张的往外走,可能也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宅子里面也没有一个人。
来福飞出来:“打车!
打车去蠢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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