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时有生,大家看过热闹就散了。
谢爷爷一家也是第一批入住这里的人,现在还住在别墅区。
谢爷爷还说,袁康健没有病倒时,经常签到得到酒,也能卖点钱,本来还是过得去的,要不是因为被虫子咬,也不至于艰难至此。
颜爷爷和楚越削着竹子,将竹叶、细枝削下来晒一天就能当柴火,竹竿则留着给豆角扦插。
颜奶奶和颜意剥竹笋,颜母则拿着子琜给的竹笋加上排骨熬汤,汤熬好再往里加面条,就算是一家人简单的晚餐了。
楚越对于家里能吃到肉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都是颜意厉害,她签到可以得到肉。
白城到点就来蹭饭,听颜意说起了今天的一幕,骂起了富贵帮:“乌龟帮那群东西没一个好东西。
我们有好几个住户出去寻找空投箱被他们给抓了,等到只剩一口气才给扔出来。”
两人又说着外边人对聚集地看法以及东区的事情,颜意提到东区的时候白城明显愣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我在副本里也遇到过手里有枪且穿着军服的人,看起来很有纪律。
只不过官方一直没对外展开什么行动,可能是被歹人控制或者是另有想法。
也可能黑雨时期就全军覆没了。
不管在不在,他们都不再是普通人应该期望的对象,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收拾好,吃完饭,太阳带着热量涌了回来,大家洗漱洗衣,回房休息。
颜意睡不着,滚来滚去,然后将凉风扇关掉,将窗子打开,太阳刺眼的光裹挟着扭曲的热浪瞬间将房间里的凉气取代,忍着酸涩去看,大部分人家的窗户玻璃在高温和暴晒下碎裂,现在用一些杂草和木头挡着,这种“窗”
虽然防晒,但热气进得去出不来,里面闷得人简直无法呼吸。
颜家窗户也早就破了,有人住的这几个房间用窗户碎片制造补上,窗户碎片制造的窗户折旧期三个月,但三个月内不会像普通玻璃一样被高温晒裂。
市面上的凉风扇基本都从她这里来,并不多,绝大多数家庭都还靠着手摇凉扇,甚至凉扇都没有。
对比之下,自己一家实在幸运。
颜意不太能受得了,只这么一会,汗水已经从额头、脸上、后背开始流,口腔开始渴。
关上窗,凉风扇转了好一会才恢复到让人舒适的温度。
她躺在坚硬的地板上,瓷砖很凉,但被热开小裂小块小块地凸起,硌得人生疼。
她睡过几十万的床垫,也睡过这样的地板,然后睡干的湿的草。
迫不得已时,什么都可以。
有得选择时,颜意还是挪回了床垫上。
要不是有空间,老宅里的这些物件也带不来。
呆呆地望着凉风扇,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够人人都有一台凉风扇,要怎么才能将整座城的普通幸存者收纳进来,迷糊里,她梦到了嵘城城长乐正期,他在电视里侃侃而谈,要不断提高嵘城的交通、医疗、教育、养老、武装,要让嵘城人民安居乐业……黑雨时期,降雨不断、河水暴涨、村庄被淹,洪涝、塌方、围困,军警一个个奋战在一线,驰援、维稳、转移、补给、救护……牺牲。
睡醒,天又已经黑了,颜奶奶在做饭,白粥和清炒油麦菜、鱼干。
楚越和颜爷爷在给豆角搭架子,楚越帮颜爷爷扶着竹竿,颜爷爷则将旧衣服撕成的布条绑在上面。
颜父和颜母凑在一起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给菜地除草,西瓜也长得很好。
乐正储的聊天请求准时到来:“我们已经看到城区了,估计太阳出来之前,我们就能回到聚集地了。”
楚越人在帮颜爷爷干活,耳朵却听着这边的动静。
颜意一边摆着碗一边回:“好,回来修整修整,到时候让我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其实颜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乐正储如此熟络了,也许是他名字也叫乐正储,也许是他也温文尔雅体贴、正义无私,也许是他每天都来的语音请求。
“好。
给你看看嵘城河,我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嵘城河也会干。”
乐正储镜头一转,月光之下,白十七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在河泥里扒拉,乐正储说:“他那是不死心,总想找出几条鱼干。
可是连鱼存在过的证据都找不到,连根鱼刺都没有,鱼腐烂的味道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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