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乾珩昏迷期间,百里未荨忙着处理谷中众多事务,硬是抽出时间来探望他,在弄清楚事情原委后令人在谷中找出出几样可治颜如璤的药物。
百里未荨再一次看望迟乾珩,正准备回到书房处理谷中事务,却看到一抹紫色的影子。
“我来辞行。”
紫袍白裘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到她面前。
他双眉如剑,眼若寒星,面如冠玉,身形挺拔,隐隐透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好似一柄出匣之剑,锐利的刀锋闪动着慑人的寒芒。
“好。”
百里未荨笑了,那笑中充满了豪情:“祝你达成愿望。”
“那是自然。”
罗德尔身体前倾,面色冷凝:“我发过誓,我要夺回我的国家,夺回我国家的政权!”
两人离得近了些,百里未荨才看见,他的眼睛深处隐约带了点墨绿,阳光浅浅的投影在其中,光芒璀璨,仿若是上古出土的绿宝石一般,极为的耀人心神。
百里未荨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修炼了谷中早已废弃的秘法?你难道不知…。”
“我知。”
罗德尔打断她的话,他眼神灼灼,眼神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渴望,那是对权利的渴望:“修炼秘法总会伴随着不可预计的代价,而我愿意承担。”
“你…...”
百里未荨不知该说些什么,罗德尔变了,变得无比热爱权利,甚至可以为了权利不惜一切代价。
时间果然是强大的东西,强大到可以在国家政权倾覆的这短短四年时间里,改变一个少年的理念。
“万事小心。”
她最终只是轻轻说道。
“告辞。”
罗德尔翻身上马,带着艾薇娜离去。
一阵的不齐脚步声传来,百里未荨回头,不由得笑了:“你们也要走吗?”
“对。”
齐欣抱着自己的行礼,有些害羞道:“未荨,我父皇传信来,让我回国与孙直成婚。”
孙直在一旁点头:“有缘再会了,未荨。”
是夜,百里未荨看着空落落的院落,内心若有所失。
谷中所有亲近的人都离开了。
纵使年幼时玩的再好,如今也要各奔东西。
在她对着天发愣期间,有人来报,迟乾珩彻底醒了。
待百里未荨走进他房内,他已经正襟危坐,于桌前发着呆。
迟乾珩虽休息了数日,眼角仍有血丝,沉痛的表情浮在面上,显得他有些沧桑。
看到百里未荨,他急切地站起来,冲到她面前,双手死死地掐着她肩膀,万分急切道:“药呢?”
百里未荨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掰开,为了防止再次被掐,她退后几步,拿出几种药丢给他:“我不知道太子妃的病具体是怎样,只好把有关于此的几种药都拿了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迟乾珩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百里未荨叫住:“迟乾珩。”
他回头。
“第一,你一个人走不出这里,我让人送你出去。
第二,”
百里未荨神色冷淡:“你欠我一个人情。”
迟乾珩没说话,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
对不起,未荨,我不仅今日欠了你人情,日后还会欠你更多的人情……
他歉意地想着,在人的带领下急速地向乾凌国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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