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别下意识反驳:“怎么会呢?”
“背着我,爬了这么久楼梯,一定很累吧?”
温垚夏问他。
周晏别已经把整个身体抵在门框上了,这越站他的腿就越软,还好自己提前找了个支点撑着,不然估计还没等小朋友哭够,他就抱着人坐地上了。
闻言,他嘴硬摇头:“一点都不……”
温垚夏自顾自道:“累吧,二十三楼,我爬过,很累。”
周晏别:“没有……”
温垚夏:“对不起哥哥,我明明可以自己走上来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可以自己走的,但是……”
但是他抵不住诱惑。
他难以抵御这个人所流露出的,那满心满眼的在意。
他在这赤裸又毫不掩饰的在意里,不知不觉地变得任性,变得肆意妄为。
小朋友情绪有些失控,周晏别轻声哄着他:“不是哥哥强行要背幺幺上来的吗?”
温垚夏将双手紧紧环绕在他的腰间,声音宛若蚊蝇般细软:“我姑姑说,我这样的人,不能对我太好。
她说我就像一只吸血的毒虫,只要尝到了一丁点的甜头,就会变得贪得无厌,无休无止地索取,恨不得把人吸干。”
周晏别摸着他的后脑勺:“你不是。”
温垚夏哑声道:“我以前也觉得我不是,童宇对我也很好,可是我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没有无休止地向他索取,也没有变得贪得无厌。”
温垚夏的声音愈发轻微了:“但是,你不一样。”
他的呼吸急促,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一般,透露出无法掩饰的脆弱与哀伤,甚至还带着些许让人心碎的哭腔:“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对你就不是这样了,你对我很好,从认识到现在,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可是我”
他应该懂事,应该知恩图报,应该知道及时损止。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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