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心疼。
小朋友说疼,小朋友在哭。
短短几分钟,好像有数万头象群在他身上无情地碾了过去。
他的身体如同条件反射一般,隐隐抽痛。
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愤怒,无时无刻不在心疼。
他压着怒火,又暗自庆幸。
庆幸毕延遇到了受伤的小朋友。
离谱至极吧?
他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是在庆幸自己和毕延是朋友。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深夜也在无限放大他的所有感观。
从毕延离开为止,心口那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就在无限放大,大到让他感受不到其余的情绪。
这种连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思绪,要他怎么跟小朋友解释呢。
但是看小朋友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估计不问出来,是不肯乖乖睡觉了。
周晏别对上他执拗的视线,道:“幺幺,你叫我什么?”
温垚夏:“……”
温垚夏:“哥哥。”
周晏别嘴角勾着,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嗯,因为哥哥听到你受伤了,很担心你,所以哥哥就过来了。”
温垚夏:“……”
空气中只剩两人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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