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自身后靠近,“那卿卿喜欢读什么?”
“嗯,《诗经》。”
巫蘅想了想,歪着头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眼光不眨地盯着他,“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上有茂盛的扶苏,池里有美艳的荷花。
没见到子都美男子啊,偏遇见你这个小狂徒。
他眼神清亮,似乎颇有兴味,“哦?我是子都,还是狂且?”
“貌似子都,性似狂且。”
巫蘅回答得一字一顿,似乎很认真。
谢泓哑然失笑,正要出声调侃她两句,不甚柳叟的车走到颠簸处,马车一晃,两个人贴得太近,巫蘅自然被他收力抱得不曾动弹,谢泓却微微倾身,那双薄唇正碰到巫蘅的脸颊,她素喜不施粉黛,但天然滑腻如脂,情浓羞怯时两颊燃火,他微凉的两瓣唇正好吻在她滚烫的右脸……
“啊——”
巫蘅惊羞失措地撑着他的胸膛,要推开他。
谢泓促狭地上扬眼眸,好笑地将她抱得更紧,“别羞。”
巫蘅前世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是刘敬,可他是个粗蛮的男人,对待女人暴戾淫猥,可是谢泓不同,哪里都不同……
她骨子里排斥男人的亲近,可她内心一点也不想推开他。
她想捂脸,虽然明知这只是一个意外,身后的男人拿开她捂脸的手,清润如水的眼眸满熠光采,“我是第一次用唇碰一个女郎,阿蘅。”
听起来好像吃亏的的确是他……
巫蘅好气又好笑,一点羞意荡然无存了,嗔怒道:“谢郎这些话听着,可不像第一次说。”
谢泓却笑着不再说话。
马车被旧宅前的一众妇人仆人堵下,巫蘅惊讶,忽听得柳叟在车外说道:“女郎,主母带人来了。”
“秦氏?”
巫蘅一惊。
没来得及反应,马车外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声音:“好一个风流小姑,原来竟成日不落宅第么!”
这个女人是秦氏身边的老仆,巫蘅曾见过她训斥人,嗓门尖利,她存了几分印象的。
她懊丧地对谢泓道:“你不该来,这不出事了?”
岂知那厮似乎并不在意,头往后一枕,淡淡笑道:“出不了事。”
巫蘅不知他所谓的“出不了事”
是指在何种程度上,她咬唇道:“总之,在她们走前,你不许下车!”
这副命令似的口吻让谢泓兴致更浓,“我为何要听你的?”
“这是我的马车!”
巫蘅低吼。
若让秦氏瞧见,堂堂谢氏嫡子钻入她的马车,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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