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一抬眼,云序长老双眼睛还跟鱼钩似的盯他。
“我方才怎么瞧你笑了?”
云序长老说,“我这般严谨论事之时,你笑什么?”
此话一出,屋中诸位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钟隐月简直无话可说,这云序长老的眼睛怕不是长他身上了,笑这样一下他都能拿来大做文章。
钟隐月实在哭笑不得:“云序师兄真是逮我不放了。”
“你莫转移话题!”
云序长老猛一拍扶手而起,提高声音,“乾曜师兄德高望,为人方正,唯有你这下三滥的人才会与他过不去!
你近净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师兄过不去,谁人不知!”
“我这些人里,也只有你这见风使舵的窝边草会用这路子!
你方才还般幸灾乐祸笑了,不是你是谁!
定然是你折磨——”
“师兄别忘了,我山宫里有青隐师姑。”
钟隐月提醒他。
青隐这会儿还在钟隐月肩头上坐,闻言也配合站了起来,跳到了钟隐月的膝盖上,摇尾巴提醒诸位的存在。
“又如!
?”
“算是只作恶的狐妖,也是与青隐师姑同根而生的狐狸。”
钟隐月说,“我若是在山宫中折磨一狐狸,师姑再怎么说也不会放任我的吧?”
云序脸色一僵。
“师兄又不是不知道,这可不是我的灵兽,是我玉鸾师尊的灵兽。
可对我并不服气,更不是百分百忠心的。”
钟隐月说,“师兄更该知道,青隐师姑为人恣意自由,爱恨分明,厌恶礼数。
若是有不平之事,别说我了,算是玉鸾师尊在此,也难免与一战。”
“师兄是觉得,我能大胜登过仙位的青隐师姑,还能剩点力气在眼皮子底下抽打一狐妖?”
云序长老无话可说。
钟隐月继续说:“更况,师兄也是误会了,我也并非是幸灾乐祸而笑的,我这是自嘲之笑。”
灵泽长老一挑眉:“为自嘲而笑?”
“我是刚见识到乾曜师兄修为竟然如此深厚啊。”
钟隐月的语气里带一丝无可奈,“狐妖是最在乎自己外貌的妖物。
若是平里遇到,必定是化作极具魅惑力的模样,漂亮极了。
若是从前得见过,必然是只见过美丽的样貌。”
“可这狐妖脸上伤痕颇多,又是半人半面,根本看不清相貌。
可师兄只瞧上几眼如今面目全非的尸面,便能如此斩钉截铁说没见过,玉鸾怎能不佩服师兄的修为深厚?”
此话一出,座上诸位如梦初醒,更为惊骇望向耿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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