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安抚了她几句,让她好好养着,那日的事不用担心。
说话的时候,白忍冬也过来了。
他站门口好半天,突然就哭了出来,然后便跪在苏玉萤床前,说对不起她。
苏玉萤吓了一跳,一旁陆峻慌忙把他扶起来,白忍冬哭哭噎噎了半天,苏玉萤才弄清其中始末,知道了那天的天雷是来给白忍冬开灵根的。
“这事你跟我道歉什么呀,又不是你让那天雷来的。”
苏玉萤哭笑不得,道,“好啦,师姐不怪你,别哭了。”
她越安慰,白忍冬哭得越凶。
旁的两个弟子也安慰白忍冬,钟隐月听得实在头疼,也不想再掺和其中,便随口又嘱咐苏玉萤几句,要她实在不行给白忍冬一巴掌也行,起身离开了。
而宫里那只伤兔,他
一直好生养着,每日都换两次上好的灵药。
过了两日,它就能下地来回蹦蹦跳跳地走路了。
温寒也不再为它煮软菜叶,兔子吃到了更新鲜的叶子。
兔子被一日一日养得健康了起来,却也不怎么闹腾,每日都只在钟隐月身边一趴,眼睛一眯,一副与世无争无-->>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欲无求的模样,乖巧极了。
兔子如此乖巧,白忍冬却变得越来越不敢进钟隐月的山宫。
钟隐月看在眼里,觉得奇怪。
有次早课,他又见到白忍冬瑟缩在角落里,手拿着道经,眼神却一直警惕地黏在那在钟隐月身边揣着手蹲着的兔子身上,如临大敌。
钟隐月便抓着这机会问道:“为师怎么瞧你十分惧怕这兔子?”
白忍冬抽了抽嘴角,低声道:“师尊……师尊不觉得它每每看我,目光都怨毒极了?”
“有吗?”
钟隐月低下头,兔子这会儿也正在他身边。
他一低头,兔子也抬起头来。
它目光无辜,乖巧可爱。
钟隐月又抬头看向白忍冬:“这不十分乖巧么?”
钟隐月一转移目光,那兔子登时目光如剑凶狠灼灼地瞪向白忍冬。
什么兔子啊还会变脸的!
南曲班子养的兔子不成!
白忍冬再想起之前这兔子张嘴咬他的那一口,越发有苦难言,也深知深遭兔子变脸行径毒害的钟隐月多半不会相信他。
他也无法解释。
这该如何解释?“师尊你被这兔子骗了这兔子会变脸的他对你就乖巧可爱对我就怨毒如杀父仇人”
——亲娘的嘞,谁能信。
白忍冬放弃控诉,深深叹气。
下了早课,离了玉鸾山宫,走在往外山去上下一学课的路上,白忍冬嘟囔着同温寒抱怨:“我还是不受这些动物欢迎啊。”
温寒询问:“怎么,从前有过什么事吗?”
“师兄也知道,我从前在山下流浪,没少从狗嘴里夺过吃的。”
白忍冬说,“也不知怎的……大约是流浪久了,身上的戾气颇重的缘故,后来流浪过很多地方,那些猫猫狗狗的都不喜欢我,打见我第一面就毫无善意。
明明能对着路人摇尾巴乞怜,偏生对我就只会又吼又咬。”
“如今修了道,这只兔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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