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都不顺,回去后别人给安排了房间,整个院子光线昏昧,她没细看,拖了行李进去,倒头就睡。
半夜里,徐途醒来一次,是被饿醒的,肚子要造反,连带着伤到的左胸也隐隐作痛,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重新入睡却很困难,翻出手机看时间,才夜里十一点。
徐途在黑暗中睁着眼,一想每天这时候正蹦迪打牌飙车呢,也难怪会睡不着。
又挺了片刻,徐途翻身下床,开了灯,慢步踱出房门。
院子灯还亮着,她四下打量一遍,隐约看清整座屋舍构造。
院子很大,当中摆着长桌和板凳,角落里有一口压水井,旁边水泥高台搁着几簸箕晒干的萝卜和山蘑,徐途弓身凑到鼻端闻了闻,嫌弃的直皱鼻,继续找厨房。
这个院子其实很简单,对面是大门,其余三面都是房间,独门独窗,几乎每扇门都关着。
徐途挨个儿推了推,终于,西面矮房的门开一道缝隙,找不到开关,她摸黑进去,淡薄的月光从窄小窗户照进来,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徐途知道这间就是厨房。
厨房设备简陋,却胜在井井有条,锅碗瓢盆规矩摆放,灶台干净整洁,角落竹筐堆放今天采购的土豆和绿叶菜,全部是生食,冷锅冷灶,半个馒头都没找到。
徐途按着肚子出来,想回去嚼个泡面充充饥,走到拐角处停了停,原来,那两排房子之间并非相连,当中留有两人宽的空隙,有稀疏光亮从后头透过来,伴随孱弱的水声。
她脚尖转了个方向,没等过去,却见一人擦着头发走出来。
徐途一惊,不由自主从上到下扫了眼。
秦烈只穿一条垂感强烈的黑色宽腿裤,裤腰卡的位置偏低,两道胯骨凹凸有力。
他赤裸上身,月光中,肌肤还朦一层水汽,宽厚的肩膀下,胸膛、手臂线条流畅,腰很窄,中间嵌着深深的肚脐。
他单臂举在头顶,还维持擦头发的动作,显然也看见了她,脚步滞住。
两人对视几秒,“有事?”
秦烈放下手臂,抖开另一手抓的背心,迅速套回身上。
眨个眼的功夫,一片布料霎时遮住他身前的风景,只露两只强健手臂。
徐途脸有些热,别开眼,安慰自己“白看的,谁不看”
。
“没事。”
她答。
秦烈直接走开。
徐途回头:“等等,”
她眼神跟过去:“有点儿事。”
他停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微侧着身看过来,等她说话。
徐途问:“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秦烈往远处看了眼,想想答:“这个时辰了,应该没有。”
他说话永远都是一个口气,冷静淡漠,不带任何情绪,徐途听了没来由火大,从前在一群玩伴里,出身和家庭的缘故,她都是中心,被别人众星捧月,十分接受不了这种冷淡态度。
徐途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大老远跑过来,在攀禹县吹一晚上西北风不说,还碰到个疯子。
现在饿了,一口饭都吃不上么?”
“你是客?”
徐途一噎。
秦烈说:“这不是酒店或者度假村,随便你什么时候叫餐都有,吃饭时间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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