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稀里糊涂的去你家里,到底要做什么!
不说清楚,我才不去!”
周春娘躲在俞知光背后,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已认得眼前人就是将军府大娘子,至于身侧冷峻魁梧的男人……大娘子身份矜贵,料想是将军府来的护卫吧。
俞知光点头,继续用中间人的口吻劝和:“春娘说得有道理啊,她一个女子去你家里做工,大门一关没有旁人瞧见,村里村外说闲话怎么办?她定然不愿意。”
“那你说怎么办?”
“你们白纸黑字再立个契约,契约上须写清楚,春娘上门帮工做什么,工费几何。”
“她欠我的,来帮工老子还要给她工费?”
“十亩田地的价,做工抵债总得有个尽头吧,写清楚工费,才好知道要做多少日才算抵完。
签了契约,她不会赖账,你不用付真金白银,更不用大费周章来绑她。”
刘东海看春娘神色有所松动,不觉顺着俞知光的提议去想了想,能叫人乖乖顺顺自己上门,那是最好。
几人正在理论,跑回村搬救兵的小娃娃四喜,带住得离村口最近的陈家二爷和三爷赶过来。
老二年长,平日在村坊里做事,素有威望。
戴家媳妇与刘东海的纠葛,他也听说过,若没有转圜余地,签订做工契约是周春娘能得到的最微末保障。
他想了想,沉吟道:“戴家媳妇,你要是愿意立这个字据,又信得过我,我来作保。”
“春娘别怕,”
俞知光藏在背后的手捏捏她手掌心,“立了字据,要是在刘家出事情,他要担责任的。”
周春娘想了许久:“那就……立字据吧。”
正说着,之前被薛慎打晕的二人悠悠转醒。
刘东海看人数上自己也不算吃亏,到底点了头,几人请陈老二当中人,当即往陈家立契。
俞知光到了陈家,先让陈家二爷领她们去一间空房,“春娘让刘东海捆了,我先看看她伤着没有。”
刘东海气歪了嘴:“我还叫你个娘们用石头……”
“我砸的。”
薛慎撩起眼皮,刘东海哑了声。
陈家几房一起住,比戴家又大一些,陈二爷领她俩去自己媳妇那屋里,刘东海本疑心有诈,陈二爷就那么一打眼就回来,手里拎着了一叠划了朱栏线的黄麻纸和笔墨。
没等多久,俞知光与周春娘出来了。
刘东海没含糊,工钱、时长等等都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去定,乍一眼,真像他是真心实意请周春娘做工。
俞知光也认真帮周春娘争取利益,纤细的指头时不时往纸面上点,提醒正在提笔立契的陈家二爷。
“这儿……这儿另起一行写清楚时日。”
双方连着中人都签了字,就差摁上红泥手印。
周春娘识得一些字,恰好够她看清楚,要做上快一年的帮工才能够抵债,她掌心都是汗,想到躲在陈二爷媳妇屋里时,俞知光跟她说的话,一咬牙摁了手印。
刘东海给她一日时间,说服家里人,主要是戴老三。
戴老三腿脚痛得厉害,整日足不出户,买卖田地的事阖家上下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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