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只能用这个词形容,如同文艺片里镜头拉长后再无限靠近后处理过细节的动作,再世俗的生活镜头就成了不食烟火的艺术。
那双手却是和家务他格格不入,违和的感觉让流弋脱口道,“还是我来洗吧。”
不光是主人没了客套,连做客的人没有客人的觉悟,卷起袖子把手伸进水槽里都没考虑到那么几个碗实在不是什么大工程,四只手都在里面才是怪异至极的行为。
只是看不下去而已,流弋这么安慰自己。
叶阡程退位让贤地冲掉自己手上的泡沫,靠在边上的碗橱上看着他喧宾夺主的行为,忽然笑了一下,低低悦耳的声音有逗弄的意味。
“嗯,笑什么?”
流弋抬起头发问,嘴角微微撇了一下,指尖过于滑腻的水流让他怀疑对方究竟倒了多少洗涤剂在里面。
“我讨厌洗碗。”
叶阡程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打开,喝了一口后手在他肩上搭了一下,“那这里交给你了。”
会直言“讨厌”
的人应该是爱憎分的很清楚的人吧,不像自己,总是用中间词“不喜欢”
代替过于直露锋利的言辞表达。
望着不关己事离开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又要往一边撇了,还真是……随意。
但是,感觉起来好像也不坏。
这样一想,肩膀就松垂了下去,豁然轻松的感觉代替了紧绷,一瞬间觉得身体很疲惫,连肌肉都有些酸痛感。
收拾干净厨房出去的时候叶阡程正在拿着一瓶药看说明,穿着拖鞋,交叠双腿的懒散坐姿让流弋有所警觉的不敢靠太近。
叶阡程身上的味道已经很能诱惑他,领口敞开似乎散发着热意的大片皮肤简直是催生罪恶的巫蛊。
这样的叶阡程像个陷阱一样,面对他毫无抵抗力的流弋生怕多靠近一厘米就会掉下去,然后万劫不复。
这是个阴谋,流弋越想越灰暗,穿着比自己身材大一号的叶阡程的衣服站在客厅中央的地方,浅色的眸子没有焦距地出神。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
让流弋觉得危险的少年抬眼看他,开阖的嘴唇发出好听的声音,一样的满是诱惑。
傻站了十几秒后才在稍稍远离叶阡程的对面坐下,中间的茶几上摆着昨天晚上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品种繁多,数量可观,让流弋怀疑会不会太夸张了。
叶阡程把手上的研究了半天说明的药放下,“这种药还是不要用了,对皮肤有副作用,医生居然没附加说明。”
流弋看了一眼药瓶的外包装,一片英文字母。
叶阡程专业的评断语气让他不由自主地点头附和,看上去却有些像是心不在焉的敷衍。
看出他恍惚忐忑的叶阡程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问,“你是……很讨厌和我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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