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可知错?」
「棠儿知错。
」靳海棠将身子跪的笔直。
靳贤正容道:「你流连花街柳巷,广播风流大名,甚至离家两年,我都容了你,只道你年少轻狂。
连累皇后娘娘也日夜里为你劳心,亲自挑选兵部尚书的千金,知书达理,温柔敦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居然敢抗婚,竟然还敢招惹闲人上门,靳家几代单传,我决不许靳家香火断送在你的手上。
」靳贤越说越气,两手举起手中的家法,用了全力了,只听「嘭」一声,狠狠地打在靳海棠身上。
「扑通」一声,靳海棠呛倒在厅前。
「海棠!
」陈查痛呼出声,看他在地上挣扎了下勉强起来又把身子跪正了。
「棠儿!
」靳夫人尖叫一声,丝帕捂住嘴哭出声来,可是靳贤素来严厉夫人虽然心疼却不敢上前阻拦,身边几个如夫人也都凄凄哀哀的陪着哭。
靳海棠只觉得半边身子像掉在热油锅里火辣辣的疼。
府里头的下人们都围拢过来,有的挤不进来,在人群后跳脚看。
靳贤看了陈查一眼,见他脸上失色,满眼狂乱,心下更气,举起手里的家法,又是狠狠地一下。
「通」一声,靳海棠扑倒在厅前,额头狠狠地撞上青砖地。
这一次挣扎了半天,勉强起身,只能用双臂支撑着身体。
「海棠!
」陈查紧咬着牙齿,顿足对靳贤说:「靳老爷,是我招惹他的,要打,你就打我,要出气就出在我身上。
」
靳贤不语,挥着手里的家法一下一下的打在靳海棠身上,靳夫人已经哭得背过气去了,几个如夫人赶紧让丫鬟扶着回内堂歇息。
靳海棠趴在地上也不闪躲,任家法抽打在身上,可是感觉力度一下不如一下了,知道父亲到底还是不忍心。
身上实在太疼了,呼吸间,胸口刺疼不已。
靳贤打了十几下,见他毫不反抗,狠狠地将家法甩在地上。
那边陈查已经和护卫动气手来了。
陈查接连打倒了几个护卫,身子腾起,几个翻滚落在厅前,抢上来扶起地上的靳海棠,抱在怀里。
「海棠,海棠。
」陈查轻叫,靳海棠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他。
「放肆、放肆,来人呢,把他给我轰出去。
」靳贤大怒道。
靳海棠推开陈查的手,身体剧痛,满儿忙上来扶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
「公子,公子,你还好吧,呜呜……」靳海棠靠在满儿的身上看着陈查,看他怒目圆睁,满脸的痛不欲生。
「海棠,跟我走,跟我走吧。
」陈查握着靳海棠的手慌乱地说。
握着他的手冰凉,一丝暖意都没有,细长的手握在手心里,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感觉。
看他满脸都是冷汗,额前的发都粘湿了,脸色青黄,那艳丽的眉眼凄然动人。
靳海棠紧抿着嘴唇,感受他握着自己的手在颤抖着。
看陈查张嘴还要说话,慢慢摇了摇头,轻声说:「靳府是……关中望族,我已经闹得不象话了,你……你给我爹爹……留些脸面吧,算我……求……」话未说完,人已晕厥过去。
靳海棠被抱走了,陈查呆呆得站在厅中,几个护卫上前轰他,陈查这才反应过来,四下里看看,下人们在院子里站着交头接耳的议论,几个大丫鬟正在往外赶人,小江老老实实的站在影壁旁边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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