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进来禀报,说一个自称清梦先生的老者前来拜访。
俞瀚白诧异地抬起头,手里的羊毫笔不慎滴落两滴墨汁到宣纸上。
本来快书写完的狂草《香山寺》,就这样被晕染了。
俞瀚白低头望着宣纸,微微蹙眉,最后将这幅字揉做一团,随意丢弃到地上。
“平白污了我一幅好字,不见。”
男仆得到指示后,又快速退了出去。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纸,展开,目光中略带惋惜。
“阿翁,清梦先生是谁?”
俞瀚白叹口气:“算是我的同窗。”
“为何没听阿翁提起过?”
“有什么好提的,这人年少时也曾满腹经纶,可惜后来为了攀附权贵,甘心入赘士族,舐痔结驷。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如今不过蝇营狗苟之辈,不见也罢。”
“他也是巩县人?”
“是从巩县科考出去的,自他入赘后我们就再没见过。”
俞家门外,一名黑衫仆从对着一辆黄木马车车厢躬身施礼。
“主人,奴仆说瀚白先生回复不见。”
车厢里先传出一声幽幽长叹,随后是怒斥声。
“俞渊这个老匹夫,我就不信你两个已入仕的儿子今年不用考课。
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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