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倒也不算坑害乡民,至少没让他们没多缴税,受损失的只是朝廷。
想必你还不知道,我家邻居是防御使亲卫,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写封信呢?”
其实张家大郎张龙,已经几年没归家了,记不记得刘异都是两说。
他现在提出来,无非想让这伙人投鼠忌器。
以他们这种偷税方式,等于直接从藩镇老大口袋里掏钱。
大唐的收税流程,地方税都要先经藩镇截留。
节度使或防御使扣除军资后,才会上缴给朝廷。
敢偷税漏税,谁不追究,藩镇也不可能不追究。
刘异临走时,听见赵金器在他身后冷冷问道:“你真就不怕我们会灭你全家吗?”
刘异坦然回头。
“那就试试呗,我家哪怕刘大拿出意外……哦,解释一下,刘大拿是我的猫。
哪怕它吃坏东西拉肚子,揭露此事的传单,不仅会散布到巩县的每一个角落,还会落到东都畿都防御使的案头上。”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不留余地!”
刘异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轻轻扬唇:“我本就不是好人。”
老子玩的就是黑吃黑。
钟馗降贞子,管你是什么鬼,通通给我拉磨。
自己赚钱多累,我只想做尔等黑钱的搬运工。
赵美娘送他出门时,奇怪道:“你跟我阿耶说什么了,为何他刚刚脸色如此难看?”
刘异不正经道:“你阿耶实在是欣赏我,大概正为损失我这个好女婿伤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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