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所以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半推半就不情不愿的到黎家来做客了。
其实,这黎家她也并不是没来过。
毕竟,她可是唐家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孩子,对于身在南港的大大小小的商界、政界、军界家庭都有一定的了解和接触,这黎家生意做得好,自然与唐家也有往来。
而黎伯焱,她也的确是当作朋友来相处着的,凭良心说,他开口,她是应当去帮一帮的。
可即便如此,她对黎家,仍然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厌弃的。
究其原因,便是这黎家本身,虽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可黎家内里,却有一只极其可怖的洪水猛兽,几乎令满南港高官富贾都闻风丧胆。
是了,唐初所忌惮厌弃的,就是那个终日里吃斋念佛不理世事的黎太太了。
最近十几年里,这位黎太太的确是安静平稳了许多,每日青灯古佛为伴,从不与外人交际,每天只呆在家里养育一双儿女,日子过得再简单不过了。
可在十几年前,在南港的夫人交际圈里,人人提起这个黎太太,无一不是一脸的厌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道理不假,这家家户户的日子怎么过,到底舒不舒服,也只有过日子的人自己才知道,所以旁人不好对任何人的生活过多置喙。
毕竟,就算表面上表现得再风光,内里有多肮脏龌龊,只要你不想让旁人知晓,那旁人再多的猜测也只是猜测,永远没办法定义成事实。
许多富人家庭都是一样的,披着光鲜亮丽奢华尊贵的外衣,却藏着千疮百孔肮脏不堪内里。
其实,家丑,不管是外扬还是不外扬的,说到底也都是家里的事情,总与旁人无干。
可这位善于宣扬家丑的黎太太,之所以会将自己变成整个南港的笑柄,并且被整个夫人交际圈里厌弃的原因是:她不仅爱好扬家丑,她还爱好,扬他人家丑。
明明大家都是过着差不多的可怜生活,可旁人精心修饰过的华丽精美往往被她的不加掩饰而迅速击垮,可不让她一下子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早些年,在黎先生还记得南港有个房子是自己的家的时候,每每回到家里,必定都与这位黎太太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这位黎太太仿佛天生不知面子为何物,每每与黎先生闹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甚至严重到了,凡是与黎先生交好的各家先生们,也总少不了被这位黎太太攻击揭露,最终大家都混了个体无完肤。
偏偏这位黎太太最喜欢的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天到晚的调查着自己的丈夫不说,还要顺带调查别人的丈夫,简直像是要把自己培养成南港第一狗仔的架势。
旁的狗仔顶多写写报道就算了,寻常时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可黎太太不同啊,黎家家中宽裕富庶,有些事情自然能闹多大就闹多大了。
于是乎,从那时开始,这位黎太太便成了令众人闻风丧胆的女人了,人送外号,二奶稽查大队大队长。
唐家虽然未被这个稽查大队的大队长牵扯过,可却最是好面子,对于这样为一己私欲竟能口无遮拦的女人,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
唐初则是尤其讨厌这种满心只有男人没有其他的女人,便更不愿与她有过多牵连。
即便黎太太这些年已经是从容了许多,她也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来往。
所以她几乎是被黎伯焱半推搡着进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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