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了,先是沉默,继而深深叹气“也算他过了个生日,我心里好受了几分。”
她很有感慨,和宁祯抱怨起盛长裕。
“……什么都要比。
我对他和阿宽,是一碗水端平的。
可他没得到更多,就说我不好。
哪有这样做兄长的?”
老夫人说。
宁祯“姆妈,孩子有时候不懂事。”
老夫人大吐苦水。
话里话外,都是盛长裕如何调皮捣蛋,惹她生气;又是如何执拗,非要得到最多,而不是和弟弟、妹妹们平分。
“这霸道性格,也不知何时养成的。”
老夫人最后道,“一样东西,不是唯一给他的,他就不要,反过来生气。”
宁祯静静听着。
她从老夫人的话里,摸索新上峰的脾气秉性。
如果老夫人所言非虚,那么盛长裕判断一个人对他好不好的标准,是这个人给他的东西,是否独一份。
哪怕是小蛋糕,给了他,就不能再给旁人。
——可母亲不止一个孩子。
老夫人给他做了双鞋,转而再给弟弟做一双,他就当面把母亲辛苦做得给剪了。
“他真可怕。”
“他自己好几个姨太太,既有苏晴儿,还有姚文洛、江小姐,他也没做到专一啊,怎么只要求旁人?”
这么一想,更觉得他不好伺候。
怪不得宁祯的父亲和他处不好。
宁州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又严格,可不会这样惯着谁。
宁祯从老夫人的院子回去,胃口全无。
她晚上只喝了点药。
“……这药如何?”
曹妈问。
“效果卓著。”
宁祯道,“我一直受癸水疼痛袭扰,才喝了两碗就不怎么疼了。”
曹妈“督军哪里来的药方?”
宁祯“这话,您下次当他的面,亲自问问他。”
曹妈吓一跳“我嫌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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