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博飞整个人愈蜷缩,刚才喝下去的烈酒伴着白沫与鲜血从口中慢慢涌出,然而踢打在他身上的拳脚却是比先前更多,两双、四双、十双…“好啦,”
一道娇魅的音色打断了众人的踢打,一众彪汉收回了手脚,语态恭敬的向着女郎问道:“蜘蛛姐,要不要兄弟们换个地方…”
夜色酒吧虽是在市区不算起眼,可是能开在市中心位置的酒吧又哪里会是省油的灯,为人所不知的是,深海市所有酒吧的安保人员加起来,都不一定比得过这家并不起眼的小酒吧,而这家小酒吧,靠的,正是这家酒吧老板娘的硬实力,当然,老板娘背后的实力有多大,自然不会被外人知晓。
蜘蛛撩了撩左额间的长,朝着地上鼻青脸肿的马博飞瞥了一眼,尖锐的高跟脚轻轻踮在他的胸前,身子微微躬了下去,一把扯起马博飞的头将他整个脑袋提了起来,朝着眼前这张满是鲜血的脸冷笑道:“就你这样的,和姑奶奶跳舞是不是还嫩了点儿。”
说话之时,那只高跷脚跟稍稍用力,直朝着马博飞的胸口位置狠狠戳了一记,马博飞顿时疼得青筋暴起,若不是整个头被蜘蛛架住,止不住会出什么时野兽般的咆哮。
舞池周遭早已被保安们隔离开来,倒也没有好事者会上前多事,在马博飞身上稍微泄一阵,蜘蛛倒也没有真下死手,抬起脚跟,慵懒的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随口道:“扔出去吧!”
谁能想到,含着金勺子长大的马少爷今天遭了这么个大跟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人暴打一顿不说,还被当成醉狗一样的朝着酒吧门口给扔了出去,脑袋“嗡”
的一下撞在地上,一阵鲜血缓缓流出,整个半身蜷缩在一处,到处都是难看的淤青,然而即便如此,周遭围观的路人,却也没有半个人上前,酒吧门前是非多,在这样的城市里,旁人又怎么会和这样的故事牵扯在一起。
————————————————分割线————————————————“马少,马少…”
马博飞的耳边传来一阵热悉的呼唤,条件反射一般的睁开双目,可脑袋上却是骤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
“嘶~”
马博飞疼得浑身紧绷,然而下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四肢却是被固定在一块乳白色的仪器之中,而随着仪器“嗡嗡嗡”
的轰鸣,自己的四肢上下,皆是难以忍受的切肤之痛,下意识间,这位桀骜不驯的马大少爷竟也是忍不住呼喊起来:“啊~疼、疼…”
“马少,你忍着点,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
这一句回应,才让马博飞意识到床边李青青的存在,脑中的记忆略微有些断片,但这会儿,他的神经已是全部被周身带起,无暇思考。
仪器轰鸣了近半个小时才停下,马博飞也只得在其中活活惨叫了半个小时,然而仪器康复之后,一切也都归于平静,留在马博飞全身上下的淤青依旧,可身体上的疼痛却是消散了许多,李青青急忙将马博飞扶了出来,脸上早已是哭得梨花带雨:“马少,都怪我不好,我不该…”
“别说了,呼~呼~”
马博飞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打断了李青青的自责言语:“珍妮呢?”
“还跪在外面。”
李青青扶着马博飞走出的房间正是智运集团的私人诊疗室,而房间之外,就是诺大的私人会所,略显憔悴的马天雄正闭着眼睛坐在高处,手指不时的在座椅靠栏上轻微敲打,而他的身前,珍妮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堂前,一言不。
二人走出的声响自然是惊动人厅前的马天雄,马天雄微微睁目,朝着满身带伤的儿子看了一眼,满腹的怨念这会儿却是被强压回去,略微叹了口气,从身边的茶几上拿过一只信封:“这是杰森留下的球探报告。”
李青青快步迎上,将信件取出,又急匆匆的回到马博飞的身边,信纸展开,马博飞的眼睛直接从一大堆的数据观察中略过,直愣愣的看着最后的一行字:“鉴于以上总结,我们认为马博飞先生还未能达到进军展联盟的标准!”
“嚓”
马博飞将信纸揉成一团,双手就要力将它撕个粉碎,然而抬手之间,马博飞却是突然顿住几分,脑中沉思着自昨日到现在的过往,不多时,他的手臂缓缓放下,将那张皱皱巴巴的信纸重新打开,装回信封,让李青青退还给父亲。
“哦?”
马天雄至始至终都在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动,见他暴露的双目悄然间恢复寻常,倒是露出一抹好奇:“看来一晚上的闷棍儿打得不轻。”
“嗯,是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马博飞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说说吧,怎么打算?”
“我答应你的自然算话,下半学年,我去美国留学。”
留学与打球自然是两个概念,在他们父子原先的约定里,一旦篮球道路堵死,他便要前往美国加州大学就读经济学。
“下半学年?”
马天雄似是在沉吟着什么。
“是,明年的8月份办理入学,之前所需要的准备工作我都会积极配合,”
马博飞的心中似是早有准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将这些打算尽数规划:“在这之前,我需要把国内的一些事,做个了断。”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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