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已经忘记发生过什么。”
屈仲北不等她说完,若无其事地接过话:“而且你当时喝醉了,不管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
“谢谢。”
江晴的语气有些生硬,“砰”
地关上房门。
今天晚上在出租车里,她其实是打算借着醉酒,把自己“送”
给屈仲北。
因为这几个月来,她已经被张义煌逼得快要走投无路。
她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迟早还会落到张义煌手里。
所以她宁愿把初夜“送”
给碰巧送她回家的屈仲北,也绝不愿便宜了张义煌。
酒醒之后,她为自己这一大胆疯狂的举动又羞又臊,只不过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本来她想“警告”
屈仲北不许再提这件事,结果却发现屈仲北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心里反倒有种莫名的失落。
第二天一早,屈仲北像往常一样,五点多就起床,到租住房间的楼顶阳台练了套拳,然后在附近的早餐店点了一份汽水肉、一笼烧麦、两根油条以及一斤切糕,顺便在回去的时候给江晴带了份早餐。
两人随即一块乘出租车到点部上班,下车时正好碰到同事张彪。
“江晴,早啊。”
张彪凑过来,殷勤地拎起手中的豆浆和包子:“过早了吗,不嫌弃的话……”
“嫌弃。”
江晴根本不给张彪把话说完的机会,面无表情地走向办公室。
“女神就是女神,脾气都比一般人大得多,不过我喜欢。”
张彪望着江晴的背影喃喃自语,随即狐疑地看看屈仲北,板起脸道:“你怎么会和江晴一起坐车上班的?”
张彪据说曾经在道上混过,平时行事十分霸道,再加上最好的片区、业务量最大的客户都被他攥在手里,业绩一直排在前列。
平时主管不在时,他在其他人面前俨然一副老大的派头,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屈仲北没有义务向他解释什么,不过也无意和同事把关系搞僵,随意地说了句:“顺路而已。”
张彪郑重其事道:“我警告你,江晴是我看中的女人,你少打她主意。”
屈仲北反问:“你是认真的?”
张彪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难道笑话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屈仲北耸耸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不再理会张彪吃人的目光,径直走向点部仓库。
7点45分,主管杨兴国照例过来给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早会,并强调公司最近在搞摸底调查,让快递员们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对待包裹温柔一点,否则被顾客投诉的话后果自负。
早会结束后,便是当天的包裹分拣工作。
这也是每个快递员最积极的环节,因为各自片区需要派送的包裹量,决定着各人这一天有多少派送费入账。
屈仲北干这个纯属隐蔽身份所需,同时也算给自己找点事情消磨时间。
所以每次别人热情高涨地分拣包裹时,他都不紧不慢,反正别人片区的包裹都挑出来了,剩下的自然就是他所负责片区的。
不过今天的包裹分拣,却失去了往常的平静。
张彪站在传送带边,专挑屈仲北那个片区的包裹拿。
“屈仲北,这是你那个片区的包裹,接好了。”
“哦,这个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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