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的屋门开了,徐言其过去瞧了瞧他阿么,见高宴清精神尚可,便知他在这里住的还算习惯。
到县衙得赶早,一家人吃过晨食,赵云程便驾车带着高宴清和许家贤去了镇上,高竟遥和丁素梅留在了家中,跟着他们反而显得扎眼。
“呦,你小子又过来了!”
主簿不禁侃言道,这几年赵云程可是他这里的常客,光办契子就来了四趟,“今儿是什么事儿啊?”
“来帮我干亲办一下籍证。”
赵云程只说了一句,便不知该如何往下接话。
许家贤见状,连忙帮腔道:“程小子在外当过两年募兵,回来途中认了一干亲,曾允诺过给人养老送终,这不前两年失了汉子,便依着留下的地方寻了过来。”
主簿将目光移向赵云程身后的老哥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原来的籍证呢?”
高宴清赶忙从怀中取出竹牌递了过去:“我叫季清萍,从并州周陵县白云村来的,今年四十四了。”
主簿瞧了一眼籍证,倒和眼前人的特征都对得上,他将视线又转向赵云程:“你何时与他认得干亲?”
“从边疆回乡时,曾路过白云村,当时只顾着赶路,没盘算时辰,便留宿在阿么家中,他见我孤苦一人,身上的衣衫破旧,挑着油灯帮我补了衣衫,却遭他汉子辱骂他费了灯油。
隔日,和阿么言语中得知他经常受其汉子辱骂毒打,加之我在家时,爹娘从未对我嘘寒问暖过,有一老么无亲无故能待我如此,就起了认亲的心思。”
赵云程爹娘与其断亲的事儿,主簿是知情的,这般言说倒也合情合理,毕竟一个缺爱的人是极易受人打动的。
“三日后来县衙取新籍证,这旧籍证就留在我这儿了,你们先回吧。”
闻言,里正朝主簿道了声谢,领着赵云程与高宴清出了衙门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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