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正视着那些想要把他踩在脚底的人:
“说我恣意妄为,桀骜不恭,我萧长凌认,我一直都是如此,可却没有居功自傲的心,别的该罚的陛下也都罚过,至于疆北副将魏蓝羽为难刺史一事,总不能也只听一面之词,我这也有叔父寄来的一些信件,凡请汪公公呈一下。”
萧屿从官服袖袍中拿出一叠信件和文书,说:“魏将军之所以扣押护送军需的官员,那是因为送至疆北的粮食都是糙粮,霉米,战士们若是吃了这些粮食上战场,那不是给匈奴人送命吗?疆北的儿郎可以战死沙场,但绝不能死在大祁这些贪官污吏的手中。
扣押,幽禁,审问,已是魏将军做得最大的让步,倘若是我,必然让他们跪着给战士们磕头,最后挨个砍了他们脑袋挂城墙,示众!”
他把示众二字加重,让人不寒而栗。
“这上面也都是口述供述,与陈大人给陛下看的不同版本,那是因为大人收到的供述是官员的报复,不甘心屈受此折辱,心声怨恨之下说的诬陷之言,不过臣认为,辱的好,贪墨军饷造成的后果是全军覆没,等同通敌叛国,臣恳请陛下下旨诛杀贼人。”
封显云把供述攥进手心,平展的纸张瞬间融为一团,愤恨说道:“该杀。”
皇帝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看清局势,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萧屿仍然说道:“再有三月就入秋了,如今正是战士吃紧时候,朝廷拨的粮食到了军营里就变成了霉米,战士们吃了得坏肚子,打不了仗,疆北军抵御不力,匈奴南下,幽州尚可一挡,凭借南平和乌苏的兵力驰援,匈奴顶多也只是破个疆北,可对于疆北军来说这败仗的后果,削爵罢官,下狱砍头,株连九族都有可能。
在战事紧张之时,疆北王带着人连夜去乌苏买米买粮再赶回疆北,暂且能抵御一阵子,陛下可看信中说明此事迟迟不上报的原因。”
封显云说:“贪官污吏当道,是朕姑息养奸。”
萧屿继续说:“陛下,臣还有事要说,去年臣奉命与司马大将军出战幽州,在幽州知府府邸的密室里寻得一本账本。”
封显云再次接过账本,翻来覆去却也看不出所以然。
“这不过是本平常的书籍,哪有账本?”
萧屿细细说道:“陛下,账本就在这书里,只不过要使些手段,这书上账本臣已让人重新誊抄一份。
上面记录着幽州各地方官吏与朝中大臣往来的利益,包括幽州军饷,军粮,兵器,工程水利等银子用途和各官员从中获利的证据。”
封显云念着上面登记的名字,朝堂下有人频繁拭汗,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吏部侍郎方知许,兵部郎中武净,工部员外郎许昌……”
但凡听到自己名字的都扑腾一声跪地,直到最后封显云顿了顿,声音提高,“工部尚书梁仲朗,锦衣卫叶诚杰。”
随着话落,封显云忍不住掀了案上的奏折。
“满朝文武,近乎两成官员涉及在名单之中,你们可有何要做解释的?”
封显云狠狠给叶诚杰剜了一眼:“就连朕的亲信锦衣卫指挥使也涉世其中,真是让朕寒心。”
叶诚杰跪在地上:“陛下明鉴,臣对陛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别无居心,萧将军仅凭一本不知何处得来的账本,不足以证明臣等有罪,怕不是萧将军自己想祸水东引,转移刺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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