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段诚随手又将那几张传单捏得皱皱的，揉成了一个纸球抛在几米外的地板上。
空旷的电梯前厅，回荡着段诚不夹杂丝毫情绪的话。
“哦噢，真抱歉，我本来想把它扔进垃圾桶，但它裹成了一个球，没扔准又滚到地上，真讨厌，请这位同学再费心帮我捡一下啦。”
段诚身后的两位女保安对视着，作弄的意味，相互嬉笑不已。
“还要捡吗？”
心一直紧绷的田怀夕嘴唇颤抖着，说完柔弱的一句话后，头低得更低了，她对这位喜欢阴阳怪气说话，举止有些霸凌的段诚很畏惧。
“对哦，你听不见吗？你是聋子吗？我请你再捡起来一下好吗？小学妹。”
段诚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他的说话音调虽然很低沉，但很压迫的感觉。
当乖巧的田怀夕捡起第二个纸团的时候，段诚已经接过旁边一个女保安递过来的几张传单，他又揉捏了一个纸团，没等田怀夕把地上的纸团递给他，新的纸团又扔在地上放肆滚落着。
“哎呀，我看地上散落的传单太多了，我本打算揉几个纸团扔进垃圾桶，但是没扔进，相信我，你把地上的所有纸团捡起给我吧，下次一定能扔中。”
短短一分钟，段诚已经蹂躏了十几个纸团，他全随手扔在地上，滚在电梯等候前厅到处都是。
田怀夕眼眶湿润了模糊了视线，泪盈盈的，精致柔美的五官透着可怜兮兮的模样。
田怀夕克制不住哭了，哽咽着，她觉得自己苦兮兮哭得模样肯定丑死了，为什么对方要这样为难她，只不过想派传单赚点微薄的兼职费而已，这世界真的好艰难啊。
“如果，如果我帮学长捡起来所有纸团，应该不会再扔不准了吧？”
“哦，我这个人不喜欢地上到处是垃圾，我就喜欢扔进垃圾桶，但是吧，我有个癖好，不喜欢走近垃圾桶扔，就喜欢远远地投进去，我之前的投篮水平一直不错呢，可惜今天遇到了你，运气真不好，奇怪一直投不准，我保证你再递我一个纸团，我一定能投准了。”
“学长，我刚才真的很抱歉，不小心撞了你，如果男生宿舍不能私发传单，我保证以后不再违纪了，请你不要这样刁难我，好吗？我我真的不想再捡了。”
田怀夕哽咽着，小声恳请着，她不断卑微地弯腰捡着满地纸团。
“再帮我捡一个，最后一个我肯定能投准，不然就请你现在跟我去教务处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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