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连声叹息,说:“朝歌,你说人多可怕啊,但凡跟这事有点关系的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收拾了,关键是事情做得利索,你想挑刺还挑不出来——现在就等着看你车上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许朝歌说:“现在也只能等消息了。”
“可你觉不觉得奇怪,你跟他儿子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崔景行对你很不错,你成为崔家媳妇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崔凤楼干嘛要对你下手,就因为你跟常平是同学吗?”
“谁知道呢,也许真是意外。”
“这么快就改口?”
她将喝空的杯子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祁鸣,说:“祁队,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是啊,本来也不关我的事。”
祁鸣爽朗一笑,指指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说:“你也真是不容易,这衣服都变了颜色了。”
许朝歌顺了顺裙摆,说:“是不是都有味道了,昨晚我就过来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本来回家就是想整理一下的,景行他又……”
祁鸣说:“没事儿,你长得好看,再臭也是香的。”
他朝她眨眼睛,说:“哪天把你小时候的照片拿给我瞧瞧,我倒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许朝歌说:“我小时候特别瘦,挺丑的,一点也不好看。”
祁鸣说:“你就拿来给我看看嘛。”
许朝歌本还在思量,这时眼里忽地一亮。
过道里,崔景行正自远走来。
她连忙向祁鸣告辞,过去扶住崔景行,问:“你怎么出来了?”
崔景行跟祁鸣还是不对盘,互相拿眼尾看人,只差嗤之以鼻。
崔景行说:“我不太放心宝鹿,下来看一看她。”
“那也该先把你的事完成,检查还没来得及做吧,我去给你找个轮椅,我推着你过去!”
“真把我当病人了?”
崔景行忍不住笑,看向祁鸣的时候,眼里却带着刀:“我腿又没断。”
腿断了的觉得很是受辱,两手扶着轮子道:“朝歌,我先走了哈,等你拿小时候照片给我看!”
崔景行刚想追究这家伙随便乱喊“朝歌”
的事,祁鸣自己停了下来,又喊了许朝歌一声。
许朝歌不解:“还有事?”
祁鸣似笑非笑,眼睛里亮着坏坏的光,说:“朝歌,我好像从没在你面前提过刘夕铃的死亡时间吧?”
许朝歌眼神笔直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在那人来之后才自杀的,连方式跟动机都猜了出来。
这么强大的推理能力,你不当警察,好像有点可惜。”
去看孟宝鹿的路上,崔景行问许朝歌:“刚刚跟祁鸣聊什么了?”
许朝歌小心扶着他,说:“就是瞎聊,没什么实质内容。”
崔景行说:“跟我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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