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崔景行此刻恍然大悟,说:“对对,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一来就搞事啊!”
胡勇笑:“那咱们边走边说吧,两边都不影响。”
崔景行点头,看见一边面露难色的许朝歌,说:“要不然就我去,你也走了一天路了,在这儿等着歇会吧。”
胡勇说:“是啊,这儿逛来逛去都是房间,对嫂子没什么吸引力的,还不如在这儿休息会,好好养精蓄锐,一会儿晚上我请你们下馆子!”
许朝歌思考了下:“那我就在这儿等你。”
崔景行捏了下她下巴,说:“一会儿就来,有事打我电话。”
胡勇喊来一个小女警,说:“带这位美女去喝点水,拿点水果,好好招待啊,这可是咱们的贵客。”
女警笑容灿烂,说:“您不照应我也肯定好好招待啊,多漂亮一姑娘,谁看谁都喜欢。”
许朝歌连声道谢,跟在女警后头往大厅走。
一边向外的窗口上却有个熟悉的面孔,拿外地口音说:“还有点别的什么吗?”
许朝歌紧走几步,一怔,随即微微笑着喊:“祁队,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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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鸣刚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当地警局,跟之前电话里联系过的一位警察见面。
到手的最新信息是刘夕铃死于自杀,她用一条尼龙绳结束了自己短短十二年的生命,除了脖子上青黑的勒痕,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报警人是住在她家附近的一个男孩,进门来找小女孩外出玩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尸体并喊来了救护车,可惜小女孩那时候已经咽气了。
祁鸣翻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说:“为什么不找出当年的案宗给我看?”
警察面露难色:“那一年放案宗的资料室出过一场火,好多整理好的文件都被烧毁了,大家只把一些要紧的先整理了出来,现在给你看的这些都是我们这儿人回忆出来的。”
“那知道报警的小男孩是谁吗?”
“都不太记得清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只知道是个男孩子,因为这小子为这小女孩的事来局里闹过几次,所以大家才对他有点印象,要不然大家一定早把他忘了。
你也不想想我们一天要接待多少人啊!”
祁鸣翻到后面一页,说:“刘夕铃父亲曾经是你们同事?”
“不算是,他是森林公安那边的,不过我们这儿缺办公场所,大家一直共用同个楼。
也正是因为这个,你问刘夕铃的时候,我们中间才会有人回想起来。”
祁鸣暗忖,十年之前,崔景行也在当地做过森林公安,这么算起来,他跟刘夕铃的父亲一定是同事,对他女儿应该也不会陌生。
葬礼那天他问许朝歌时,她表情坦然,语速平缓,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他果然是问错了对象,若是当时去问崔景行,他的反应又会是如何呢?
常平故意留下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有机会让人能将她和崔景行绑到一起吗,可他的动机是什么,又想告诉大家什么?
祁鸣觉得这件事更加好玩了。
祁鸣问:“刘夕铃的父母怎么死的?”
“这事儿说起来就有点奇葩了,刘夕铃爸爸这个人脾气很坏,又爱喝点小酒,每次醉醺醺回家就喜欢打她老婆和孩子。
她老婆过来闹了几次,组织上也找他谈过话,他嘴上说的好,回去打得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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