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学着他的腔调:“我们这种学校,被人误会的地方难道还不够多吗?”
祁鸣正下意识地往崔景行身上瞟,重又来看许朝歌的时候,被她坦荡荡的眼神抓个正着,他莫名的一阵心虚。
许朝歌说:“机会对每个人都重要,可不是每个学表演的都想大红大紫。
有一句话说出来,你可能会笑——其实我们对艺术是有追求的。”
祁鸣心虚更甚,真诚道:“不好意思,许小姐。”
“没事。”
她笑了笑:“喊我朝歌就行。”
话虽如此,祁鸣不可能真的在工作时间直呼小姐闺名,敷衍地点点头,再提问的时候就省了称呼:“我们继续吧,我听你同学说,前段时间常平和胡梦爆发过争吵?你在场吗?”
许朝歌说:“我在场,他们……是吵了一架。”
“后来常平还揪着胡梦要打她,并且威胁她说让她待不下去?”
“……是的。”
“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一直对答如流的许朝歌这时候停了下来,她求助似地看着一边的崔景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崔景行拿手扣着沙发扶手,准备起身发表意见的时候,祁鸣向他做个阻止的动作,说:“崔总,我们现在问的是她,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
崔景行刚挪起的屁股,又往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着许朝歌笑着眨了眨眼睛,安抚她此刻的不安。
许朝歌这才说:“常平以为胡梦撬了墙角。”
“谁的?”
“我的。”
“撬你墙角,常平为什么要帮忙出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学,他也是出于好心。”
“就只是同学?”
崔景行不耐烦地哈出口气,老张又如鲠在喉地出来做和事佬:“不奇怪,不奇怪,以前我们班女生受欺负,我也帮忙出过头。”
“不只如此吧,大家说常平一直在追你。”
许朝歌抿了抿唇,敌意已经很重:“追我的人很多。”
祁鸣笑起来,说:“能看得出来。
别觉得我问题多,毕竟胡梦这事还是挺恶劣的,我们也想把事情早点查得水落石出,给她一个交代。”
许朝歌说:“我能理解,可你不能总把嫌疑人的帽子往他一个人头上扣吧?”
祁鸣说:“我们主要还是了解情况,知道的越多越利于做出判断,事情没理出头绪之前,谁都无辜但谁都有嫌疑。
请问事情发生的那天,你在哪儿?”
“……”
许朝歌想笑,刚要他不要给常平扣帽子,他转身就把这帽子扣给了她:“我那天在酒吧,可可夕尼在那唱歌,我是他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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