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说:“至于吗,我想见你就去见,干嘛还一定要来凑这种巧合,我就这么没骨气啊。”
许朝歌跟常平约好在机场见,刚一出了口子就见他嘴里叼着烟,两手插兜,边吞云吐雾边斜倚着广告墙在等她。
他也看到她,连忙把嘴里的烟扔了,一溜小跑着去帮忙拿东西,说:“这飞机又晚点了吧,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简直困死了。”
他原本只是夸张地张大嘴,最后真地打出个哈欠,挤得两只眼睛流出眼泪,连忙献宝似地指给她看:“瞧。”
许朝歌瞪过一眼:“行行行,那现在还想不想抽烟,我再给你点一支提提神?”
上次的教训实在太过惨烈,常平想起就是一身冷汗,这时候连连摇头:“不不,还是不要了!”
许朝歌往他身后看,问:“就你一个人?”
常平朝她笑,眼里的光沉沉的:“嗯,不带走收拾好,怎么可能过来接你——现在走吧,准备去哪?”
常平开车,听到许朝歌报的地址后,立马皱起来眉:“怪不得专程回来,就是为了见一见他?”
话里的排斥显而易见,许朝歌低头扣上安全带,小声说:“今天没我的戏,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后一条才是重点吧。”
常平叹气,问:“朝歌,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许朝歌一怔,视线落到他把控方向盘的那只手,半晌才说:“你不用总是提醒我,我知道,他不是我能爱得起的。”
常平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上一次回答这问题的时候可没像今天这么迂回。”
许朝歌:“……”
“而且人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习惯往左看,你刚刚往哪边看了?”
“……”
常平长吁短叹:“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崔景行这个人,你玩不过他。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从一开始就——”
许朝歌打断他,语气冷冷的:“我知道分寸。”
常平咬牙忍了半晌,说:“随便你。”
一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许朝歌拿着崔景行给的通行卡,很顺利地进入别墅区。
常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最后一人一边,分别蹲在崔景行家门外头。
月亮未走,东方已浮起鱼肚白,旭日压在云下,已蠢蠢欲动。
常平拿了门外花圃里的一颗鹅卵石,吹了吹上面的土就直接扔到许朝歌身上。
她被砸得一阵嘶声,挪着步子再走远一步。
常平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哪有人生气生这么久的,我不是怕你耽误事吗!”
许朝歌说:“你话还真多!”
常平翻个白眼:“你别现在嫌我话多,等我过几天走了,你想找我说话还找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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