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地道道乡下人。”
许朝歌笑起来。
崔景行托着她后脑勺,要她看自己,认真道:“没骗你,我可是打南边山区来的,我们那许多的少数民族,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
他眼里亮堂堂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光彩。
许朝歌挑眉:“这么厉害,那你干嘛还来我们这儿?”
崔景行摇摇头,长吁口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来遇见你。”
说谎。
崔景行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带你去我的家乡吧,还有乌江。”
许朝歌笑:“还得去乌江吗?。”
崔景行得意:“说不定还有老乡认识我呢,我那时也是十里八村的名人,一到逢年过节,部队为乡亲们搞文艺演出,只要我一出来,小姑娘老姑娘都疯了。”
许朝歌两手捧心,一阵咯咯地笑:“真想看看你当年。”
崔景行起身就把她压在下面,用坚硬如铁的身体去蹭她,较着真地说:“何必要看当年,现在也是雄风不减啊。”
他们一连又做过几次,直到清晨才慢慢睡去。
自动窗帘带进正午的阳光洒进时,那捂在炉底的火又滕得一下跃起。
许朝歌在浑浑噩噩里浮浮沉沉,到后来几乎晕死过去。
景行的体力却堪称变态的好,在她浑身散架连哭都没力气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地做俯卧撑醒觉。
他们在下午才吃上第一口饭,崔景行将热气腾腾的小馄饨端到她手里的时候,也将一粒小药片放在床头柜上。
他抓抓许朝歌的头,说:“昨晚太急没来记得戴套,今天吃一颗药吧,以后我一定注意。”
许朝歌后来在昏昏欲睡的文化课上刷手机时,曾不止一次地看到某乎上的一个热门问题:与有钱人恋爱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下面的回答眼花缭乱,有人说是高档的享受,佣人,豪车,私人飞机。
有人说是心里的满足,拽着钱袋子上街总有不一样的底气。
许朝歌问了自己好多遍,跟崔景行这个富翁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反反复复思来想去,她得出的都是同一个结论:
没有什么特别。
成天想做爱,失控让吃药。
跟崔景行恋爱真是一件相当普通的事。
他们每天至少见一次,有时派车来接她,有时候他亲自来学校。
他给她配了一位专职司机,那是一个说话很轻的中年女人,车开得很稳很安全。
偶尔他也坐这辆车来看她排练,总是不会进门就站在窗外,等她出来的时候丢来一瓶温度适宜的水,说:“比上次好一点,不过台词还是那么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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